“琅琊县公家状元世子颜郎曾前往常府接你去大理寺探监,传闻你此后失踪三日,再次出现在人前……便是五月初二的铸金大典。”
“你失踪的三天,到哪里去了?又是怎么勾搭上的广陵王殿下?”
崔家的丫头端来了一碗盛在粉青釉瓷碗的浓黑汤药,卢细柔捏着鼻子灌了下去,擦了擦嘴角的苦涩味,继续问。
“卢娘子在审小女?”
迎春这句话出口,常老夫人荣锦堂后院看花那次舒窈掉进水池子里,常度的委屈浮现眼前。
迎娘是要审我吗?
“《大衍律》之诈伪律,冒充官员审案,可是要判流放两千里的,‘为人所犯害,犯其身及亲属、财物等’,也要处徒刑一年。要是造成冤假错案或人员死亡,可要按‘故杀’罪加重处罚的……”
迎春被夏栀扶起来,乌木盒里的梨花滚落在一边,手肘的擦伤被麻衣糙粝的质感拉到,尖锐的痛感转瞬即逝。
“卢娘子是想要小女将律条原文背一遍?还是想要继续审小女?”
卢细柔腹中一阵恶心直往上反,她敢暴打夫君,不代表她不懂律条。
也不代表每一条,她都很清楚。
很多事情都是在这似是而非之间,蜿蜒而行。
到底她是大家之女,没有私设刑堂之理。
“我不审你,”卢细柔头晕不已,紧紧握着身边丫头的手,给自己借力,语气既凶狠又柔弱,“我只为我们十七娘……求一个公道明白。我问你什么,你……回答什么。”
“卢娘子要不要歇会儿?”迎春眉头微皱,望着卢细柔眉间耸起的小山揪心,“在随我们殿下前往淄青之前,小女一直都在上京,娘子但有传唤,小女义不容辞。”
“小女不会逃,小女也无处可逃。小女历来只有一个愿望,我们殿下在哪里,小女在哪里……小女从未想过,在任何男子身上……攀任何前程。”
“小女做着九公主殿下伴读,便是顶好的前程。”
她跪在地上捡起了那支用桑蚕丝连夜赶制的白梨花,披散的长发落了一地,待要站起来时,余光里院子门口立了许多人。
她擎着那支花,转身走到了院子中心,原本挡着灵堂的杜老夫人、韦大夫人、柳三夫人、薛县君等人,也都让开了路,站到了两边。
迎春停了停:“卢娘子以礼待小女,小女亦以礼报之。”
“卢娘子问小女失踪的三天去了哪里,又如何与广陵王殿下扯上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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