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吃胡瓜睡大觉般随便。
她弯腰将簪子举过头顶,夏栀接过捧给秋桂,秋桂递到了常老夫人手里。
常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,好像在说,自己挑的这几个丫头都是好样的。
迎春的头发重新被盘好了,一缕接一缕的凉风吹过,她背上也清爽不少。
常老夫人攥着她的手正要带她去常频婆院子的客房休憩,梨蕊堂正屋里忽然一声惊呼,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新发现。
“走……祖母,我们快走……”
迎春背上长了眼睛似的,搀着常老夫人脚步加快。
“皇孙?”
“和先太子有三五分相似,这有什么可犹疑的!”
“竟然真的是皇孙广陵王殿下!”
惊诧与惊喜交错,随后是一阵慌乱而参差的行礼声。
“见过皇孙……”
“见过广陵王殿下……”
“广陵王殿下竟给崔小娘子守了一夜的灵?”
一时梨蕊堂前沸水翻滚般喧闹。
迎春几乎想象得出,先太子纪弘风华绝代,曾是上京上一代万千少女梦中人。
而岁月流转,当年的少女为人妻母,她们的女儿们听着母亲追忆旧事“想当年”,亦对那位传奇太子生出无限遐想。
这又恰逢先太子冤案重审,街头巷尾热议纷纷。
于是,当怀揣仰慕先太子风采的少女,近距离遇见这位病骨支离、精致若瓷的皇孙——先太子的风仪与悲壮,都将成为他的故事的注脚。
春心动,秋波转,只在一念间。
而这是灵堂,纪暄为崔纳弥守灵一夜。
少女们自会设想皇孙的痴心与风情。
迎春埋头只顾快点儿走,视线落点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素麻鞋,往上是上衣下裳制的粗布麻衣,腰间麻绳束出出尘姿仪。
前后狼后有虎,而且是披着羊皮的虎狼。
不用她看脸,那边厢崔颂仪已躬身施礼:“祖母,二……二娘子……没事吧?”
常老夫人将迎春往怀里拉了拉,面孔被风吹冷了些许,她瞪了崔颂仪一眼,刚要走开。
纪暄拔高的嗓音从后面赶来了。
“常老夫人请稍等!”
纪暄浅水绿的袍服下摆轻摇,风过时广袖纷飞,整个人似要乘风归去。
偏他走得轻巧而稳当,依旧留在了人间。
“贾二娘子灵前致祭时吟了一首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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