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。”
她凝视着这一支丝绒光泽的象生花,对某几片剪歪的花瓣不大满意。
“当日小女探监,在大理寺地牢晕倒,醒来后便已经是三天后,这期间发生了什么、小女如何到的东宫,小女亦一概不知。”
“小女也是受害者,卢娘子精明睿智,大可访求颜司直、广陵王殿下,一探究竟。”
她双手把花枝供到了灵前的几案上,取了三支线香拜了三拜,插在灰青釉双耳三足香炉里。
侍奉在此的侍女倒了奠酒,迎春接过,清澈的酒液淅沥沥在地砖上浇过一线。
她与崔纳弥只有几面之缘,崔纳弥的喜好与禁忌,在死后才被她了解。
“感时空自把梨花,随风好去落谁家。”迎春念了一首仓促之下集的诗句,“一春幽事从头了,万古贞魂……倚暮霞。”
她站在正堂悬挂的白练前,久久没有往后边再走一步。
今天是第二天,尚没有合棺,她想见……还是可以再见崔纳弥最后一面。
她想到纪弘,想到纪灵休……
她知道他们死了,可她没有真正见到他们死亡的样子,还是可以骗一骗自己。
他们暂时去了一个自己还不能企及的远方。
他们还活着。
她从晕倒后就再没有见过崔纳弥,也不必再见了。
“一春幽事从头了,万古贞魂……倚暮霞。”
迎春在扭身走出正堂的时候,赫然发现隔扇门的角落里竟坐着纪暄。
她头也不抬,装作没有看见,径直走了出去,紧绷的背冒出的冷汗顿时把麻衣都溻湿了,又黏又扎。
“迎娘……”率先从院门口迎过来接她的是常老夫人。
“好孩子……好孩子,”常老夫人摸着迎春的脸,把她被冷风吹乱的头发丝胡乱用双手抓摸着,“是老婆子来迟了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薛县君张了张嘴待要说些不中听的话,往上窜的火气被杜老夫人按住了。
各家的闺女儿,各家自己疼。
要怪,就只能怪十七娘的娘早死了几年,而卢细柔,又昏了过去被抬下去了。
“你方才的话,老婆子都听到了……老婆子会给你讨一个公道。”常老夫人颤颤巍巍往自己头发上摸着适合绾发的簪子,“九殿下挑的日子,有九殿下的道理……老婆子今日,再给你上一回头。”
“迎娘长大了,有了事情会自己解决,也别忘了……老婆子还在,也断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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