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昭昨日在听竹殿胡言乱语,想来是修炼岔了气,走火入魔了。你做父亲的,不赶紧带他去找沈仙君诊治,反倒把这种疯话拿到朝堂上来说?”
“臣找了!臣找了啊!”柳侍郎哭丧着脸,“沈仙君说他脉象平稳,灵力也无滞涩,只说是……说是少年春心萌动,无药可医!臣也是没办法啊!”
他说着,竟把柳文昭的信往地上一铺,带着哭腔念了起来:“父亲大人亲启,海尔心悦陛下,愿入宫为奴为婢……”
“孩儿已洗心革面,每日卯时起练剑,辰时听经,绝不再惹是生非……陛下若不喜,孩儿无名分亦可,只求能日日见着陛下……”
“够了!”凌言猛地一拍案几,龙椅扶手都被震得簌簌掉漆,“一个十五岁的毛孩子懂什么心悦不心悦?不过是一时糊涂!”
“陛下说的是,是一时糊涂!”柳侍郎连忙附和,话锋却又一转,“可这糊涂劲儿拧得很,臣要是不应他,怕是又要跑出去惹祸。他还说,若是陛下不应,他就去爬宫墙……陛下您看,这……”
旁边的户部尚书忍不住插嘴:“柳大人,陛下二十七岁,后宫纳几位公子也合情理,何况令郎……”
“合什么情理?!”凌言霍然起身,龙袍的摆角扫过炭盆,带起一阵火星,“你们是闲得发慌吗?边境刚安定,云州三城还等着重建,不去操心这些,倒在这儿琢磨选秀纳妃?荒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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