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矮个的拎着根手腕粗的木棍,断口处露出新鲜的白茬,沾着点湿乎乎的树汁,一看就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;更有个疤脸壮汉,单手攥着半截啤酒瓶,瓶颈被捏得咯吱响,锋利的玻璃碴闪着冷光,瓶身上还印着“青岛啤酒”的残字,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滴,在地上洇出点点淡黄的痕。
这群壮汉个个皮肤黝黑,像是常年在太阳底下暴晒,后背的汗珠顺着紧实的肌肉沟壑往下淌,在灯光下亮得晃眼。胳膊上纹着歪歪扭扭的刺青——有的龙鳞画成了鱼鳞,有的老虎缺了只耳朵,墨色晕染得像团烂泥,显然是出自街头野店的手艺。最扎眼的是中间那个光头,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,肚子上纹着个歪歪扭扭的“勇”字,随着奔跑的动作,那肚子颠得像块晃悠的五花肉,腰带勒出深深的红痕,眼看就要绷不住。
“往死里打!别让这群条子跑了!”络腮胡嘶吼着,唾沫星子在灯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,溅在前面的同伴背上。旁边的矮个跟着骂骂咧咧,脏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蹦,手里的木棍“哐当”砸在路边的石墩上,断成两截也毫不在意,弯腰又抄起块砖头。他们追得急,脚边的石子被踢得乱飞,有块还“啪”地撞在老槐树的树干上,弹回来滚到警车轮下。
被追打的那群人身形明显更矫健,深色外套敞开着,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,边退边打,撤退的路线看得出来是有章法的——两人一组,交替掩护,手里的伸缩棍“唰”地甩开,带着风声砸向追来的钢管,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火花溅起来半尺高。动作利落得像出鞘的刀,一看便知是受过训练的——是刀泉寺警署的便衣同事!
路人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矮个子,是老陈。他平时总爱穿件洗得发白的夹克,此刻却蹲在地上,夹克的左袖子已经被暗红的血浸透,像块吸饱了水的海绵,顺着指尖滴在地上,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。他额头青筋暴起,咬着牙没哼一声,右手还死死攥着伸缩棍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棍身已经弯了个弧度。最显眼的是他那双眼,平时总带着点笑纹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,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,却没半分怯懦,嘴角咬得死死的,露出半截牙齿,像头受伤却不肯认输的狼,哪怕蹲着,脊梁也挺得笔直。
旁边的小李正背对着他往后退,手里的警棍舞得虎虎生风,却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老陈,眼神里急得冒火。而那些光膀子的壮汉还在往前涌,最前面那个纹着过肩龙的,举着钢管就往老陈头上砸——“小心!”路人忍不住低喊出声,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是咱们的人!”周队的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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