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系 —— 主根深入地下丈许,侧根向四周蔓延,如同无数吸管在沙中汲取水分,“这种豆子在沙漠里能活,根须上长着根瘤菌,能自己造肥料,俺们商队缺水时,就靠吃这种豆子充饥,就是味道有点苦,得煮熟了吃。” 他说得没错,摘下一个豆荚,剥开外壳,里面的豆子呈褐色,形状椭圆,质地坚硬,嚼之有淡淡的苦味,却富含油脂,能快速补充体力。
宝儿让人记录沙棘豆的生长环境:沙丘背风处,沙层疏松,透气性好,却保水性差,昼夜温差达十五度,远超丘陵和海峡。更奇特的是,这些植物能在沙暴中自我保护:叶片会向内卷曲,将绒毛包裹在外面,形成一层防风沙的屏障;豆荚则紧紧贴在茎秆上,被沙粒覆盖时,外壳会分泌出一层黏液,将沙子粘在表面,形成保护膜,待沙暴过后再慢慢脱落,露出里面的种子。
午后的沙暴渐渐平息,阳光重新照耀沙地,地表温度迅速升高,温度计显示达五十度,能轻易烤熟鸡蛋。沙棘豆却展现出惊人的耐热能力:根须深入地下的部分能吸收深层的地下水,叶片的绒毛能反射阳光,减少热量吸收,即使在高温下,也只是叶片微微发蔫,没有出现枯萎的迹象,仿佛自带降温系统。
“这豆子比耐旱豇豆还耐折腾!” 哈桑用手触摸沙面,掌心被烫得立刻缩回,“这么烫的沙子,换了早熟麦早被烤死了,它倒像没事人一样,还能结籽。” 他说得没错,检查沙暴过后的植株,虽然表面覆盖着一层沙粒,却丝毫没有影响生长,豆荚依旧饱满,甚至有新的花苞在沙粒中绽放,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。
在一处较大的沙丘背后,船员们有了重大发现。沙丘的断面暴露着一层灰褐色的土层,其中夹杂着许多陶片和木炭,显然是古代先民的定居点。清理后,露出一个圆形的坑穴,里面散落着十几个陶豆,其中一个保存完好的陶豆里,装满了碳化的沙棘豆,籽粒形状与新鲜的完全一致,只是颜色发黑,陶豆的外壁刻着 “沙豆” 二字,字体与之前发现的 “水豆”“速麦” 同属一种风格,显然是同一族群的文字。
“这些陶豆的摆放有规律。” 宝儿观察坑穴的布局,陶豆沿坑壁呈放射状排列,间距相等,坑底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,显然是为了防潮和隔热,“说明他们不仅采集这种豆子,还进行了人工种植,而且懂得储存方法,这些碳化的豆子经过测定,保存时间至少有五十年,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发芽潜力。” 她让人将碳化的沙棘豆与新鲜种子对比,发现两者的基因特性基本一致,证明这种作物的稳定性极强,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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