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秋仰视着天空,今晚虽没有月亮,却是个好天,满天繁星点缀,颇有意境,他叮嘱何故守着房门,别让人往里闯,他去看看热闹。
周氏和温德毓见着他这般泰然自若,脸都青了,温子麟说雪浓与他是那样的关系,雪浓还不知下落,他竟一点也不急,还能坐的住,莫不是和其他人一样,来看他们的笑话?
周氏用帕子不断擦脸上的汗泪,心内祈祷着宁愿雪浓死了,也总比被抓到和奴才苟合的丑事强。
沈宴秋一走,雪浓慢慢回想了些先前发生的事情,她记不清多少,但她和沈宴秋那般亲近,是做不得假的。
她忍着疼下地,摸索到衣架旁,她的湘裙和肚兜都挂在上面,她再看向镜台,上面的铜镜能让她看清楚自己,此时此刻,她的唇微微红肿,斑驳痕色沿着脖颈没进亵衣里,她直流眼泪,想骗自己都骗不成。
刚刚沈宴秋也说要带她回府,回的自然是沈家了,她现在这样,沈宴秋就是把她带回去,不给名分,她也只能受着。
雪浓打开门,何故一见她慌张往外跑,也是傻眼,她跑的跌跌撞撞,何故便明白过来,雪浓能在这件客房待那么久,出来还鬓发散垂,明显已是沈宴秋的人了。
何故就是想扶她,但她这会子应不愿看到任何人,何故哪里敢耽搁,忙出院子,叫了个腿脚快的小厮去请沈宴秋。
沈宴秋远远跟在她后面,她跑不了多久,人依着桃树抽泣,等身上疼缓了缓,便抹掉眼泪继续走。
雪浓上到断桥,她这时候只是拼着一股劲要回去,其实已有彷徨之态,脚下每一步都无力的很,片时便在断桥上踩空,径自跌落,迷茫中好像听谁在叫她,可她已精疲力竭,彻底沉进了水里。
沈宴秋纵身跳进水中, 他腿上的旧伤碰到冷水忽然发作, 犹如数根银针锥刺, 他强忍着刺骨疼痛,游近雪浓, 小心抱住人, 游上了岸。
雪浓才把呛到的水吐了出来, 但是人依旧没清醒。
沈宴秋停顿须臾,还是放弃叫人。
沈宴秋凝沉着眉, 先抱人起来,托着她的脑袋放在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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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宴秋一走,围在这里的客人也陆续告辞归家。
周氏夫妇犯起愁,雪浓找不见,总不能姑娘说丢了就丢了,若没个音讯,到时候随便别人怎么编排,都是他们宣平侯府丢名声。
孙氏心有不满,这是他们王家,又不是宣平侯府,现在她儿子都是举人了,哪容得他们在家里查来查去,没得晦气,可她看看王昀,王昀也急得满头冒汗,一时倒不好多说气话,只是对王昀道,“那姑娘都丢了几个时辰找不出来,就怕人早不在家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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