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灭火器冲进火场。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,他摸索着找到火源——是堆被泼了汽油的枯枝,旁边还扔着个没烧完的"摩根士丹利"信封。
火灭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陈耀瘫坐在焦黑的树桩上,看着阿凯用草绳捆住被烧断的树干:"这些苗才长到半人高,补种得耽误半年。"刀疤刘捂着腰爬过来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:"耀哥,这是我藏的榴莲种子,去年军政府时期偷偷留的,你看看能不能种......"
陈耀突然抓住他的手:"刘叔,你当年当兵是为了什么?"刀疤刘愣了愣:"为了不被抢,不被赶。"陈耀指了指焦土:"现在有人想让我们的地再变成战场,让我们的孩子再拿枪换米。你说,咱们是种榴莲,还是种子弹?"
刀疤刘的眼眶红了,突然一拳砸在地上:"他娘的!老子当年在丛林里啃了三年树皮,就是为了让儿子能读书,能让闺女穿裙子!谁他妈要破坏,我跟谁拼命!"
陈耀在村委会召开紧急会议时,门外站着密密麻麻的村民。小棠举着个榴莲站在最前面,果壳上用红漆写着"洪兴不卖"——那是她昨晚和小伙伴们在晒谷场连夜画的。
"各位叔伯姐妹,"陈耀敲了敲桌子,"有人说我们要卖地,有人说我们要当外国人的傀儡。今天我把话摊开说:洪兴的地,是祖祖辈辈用命换的;洪兴的光,是大家一起点的。谁要敢动这片地,先踩过我的尸体!"
他打开投影仪,墙上投出洪兴这三年的变化:橡胶园从50亩到2000亩,榴莲园从30棵到五千棵,大学的教室从漏雨的铁皮房到现在的三层小楼,医院的白大褂从3件到30件。最后定格在一张卫星对比图上——三年前的洪兴,山是秃的,河是浑的;现在的洪兴,森林覆盖率从37%升到68%,河流清澈得能看见鱼。
"摩根士丹利的人昨天来找我,"陈耀的声音沉下来,"他们说愿意出十亿买我们的橡胶园。我没答应。"他指了指台下的阿依:"阿依的女儿明年要上小学,教室的窗户还没装玻璃;"又指了指刀疤刘:"刘叔的闺女在昆明读卫校,学费还没凑齐;"最后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翡翠扣:"克钦头人的儿子在学种水稻,他说要让洪兴的稻子比子弹金贵。"
"这些人,"陈耀的声音哽咽了,"他们要的不是钱,是活着的希望。谁要是敢卖了这片地,就是卖了这些希望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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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突然响起掌声,先是阿凯,然后是小棠,接着是刀疤刘,最后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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