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九龙,洪兴总部顶楼办公室。
阿晋站在落地窗前,手里捏着刚打印出的洪兴集团半年财报。阳光透过玻璃洒在“净利润同比增长120%”的烫金标题上,他却觉得后颈发凉——这组漂亮数据的背后,是核心场子的流水单,每笔金额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,连茶餐厅卖叉烧的零头都被记进了“餐饮服务收入”。
“阿晋,陈先生让你去印尼。”祥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疲惫,“机票订好了,今晚八点出发。”
阿晋转身时,财报在指尖发出细碎的响声。他盯着祥叔眼角的皱纹,突然想起三天前祥叔给他看的暗账——那本藏在保险柜最底层的旧账本里,场子的月均流水是现在的三倍,差额足有两千万。“然哥说转型要‘去芜存菁’。”阿晋扯了扯领带,“香港这潭水太浑,去印尼清清思路也好。”
祥叔的手指在桌面轻叩,像是在敲某种暗号。“印尼的‘洪兴集团’,是然哥几年前布的局。”他从抽屉里摸出张照片,推给阿晋——照片里,二十岁的陈然站在热带雨林里,身后是栋挂着“洪兴物流”招牌的仓库,“当年他说,社团要做大,不能只靠刀光剑影。现在看来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阿晋接过照片,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货柜藏金,船票换命。”他突然想起今早查到的异常——洪兴财务部往“洪兴国际货运”打了三笔共五千万的“物流保证金”,收款方账户却在印尼巴淡岛,而“洪兴物流”的法人,是陈然大学时的同窗,一个从未在洪兴露过面的商人。
“我今晚飞。”阿晋把照片塞进西装内袋,“祥叔,香港这边……”
“你放心。”祥叔摘下眼镜擦拭,“我让老火看场子。
印尼,洪兴集团总部。
陈然站在落地窗前,望着楼下排队搬货的工人。集装箱上的“洪兴建材”标识在烈日下刺得人睁不开眼,可谁都知道,这些集装箱里装的不是水泥,而是洪兴从香港转移的“核心资产”——二十箱未缴税的瑞士手表,五十箱走私的东南亚古董,还有三箱用油纸封死的“文件”。
“陈先生。”助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洪兴香港那边,阿晋到了。”
陈然转身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。“让后勤安排最好的别墅,再派两个会说粤语的佣人。”他顿了顿,“对了,把我书房第三层的檀木盒拿给他——里面是洪兴1997年的股权证书。”
助理犹豫了一下:“然哥,那盒子……”
“打开。”陈然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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