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不容置疑。
助理打开檀木盒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股票凭证,每股面值一港元,盖着“洪兴集团有限公司”的红章。阿晋接过盒子时,指尖微微发抖——这些股票,正是十年前洪兴转型时“合法化”的凭证,也是他查了三个月账才发现的秘密:洪兴集团的注册资金,早已在三年前被拆分成二十份,分别转入陈然、祥叔和几个“已退隐元老”的离岸账户。
“阿晋,你可知洪兴为什么叫‘洪兴’?”陈然突然问。
阿晋没说话。他记得师父临终前说过,“洪兴”是“洪水猛兽,兴起于乱”,可此刻陈然的眼神里,没有半分当年的热血,只有商人算计利益的精明。
“‘洪’是红,是血,是我们在社团里淌过的路。”陈然走到酒柜前,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,“‘兴’是兴,是起,是我们把刀尖上的血,变成银行账户里的数字。”他举起酒杯,“现在,香港的洪兴是空的,印尼的金象是实的——这才是我要的‘新世界’。”
阿晋盯着酒杯里的冰块,突然想起香港总部保险柜里的暗账。那些被“转型”淘汰的老兄弟,有的在茶餐厅刷盘子,有的在码头扛包,还有的被“家属分房”的承诺骗去了印尼,在种植园里晒脱了皮。“然哥,那些跟着你打天下的兄弟……”
“他们该享福了。”陈然打断他,“油麻地的阿婆,分了三居室;铜锣湾的瘸腿强,分了块地种榴莲——总比在香港被条子查、被社团砍强。”他指了指窗外,“你看,洪兴集团的工人里,有一半是洪兴的老人。他们不用再提心吊胆,不用再看场子的脸色——这就是我要的‘正规化’。”
阿晋突然觉得喉咙发紧。他想起了自己刚入社团时,师父拍着他肩膀说“跟着我,有肉吃”;想起了同门被逐出门那天,蒋天生摔碎的茶杯里,滚出的不是茶叶,是半枚带血的袖扣;想起了韩斌被邢堂带走时,眼里那抹死灰——原来所谓的“转型”,不过是把兄弟们的命,换成了银行的存款数字。
“然哥,我……”
“阿晋。”陈然的声音突然冷下来,“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。当年你在油麻地偷面包,是我给了你第一碗饭;你替我挡了三刀,是我给你找了最好的医生。”他放下酒杯,“现在洪兴需要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。别让我失望。”
香港,洪兴总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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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晋回到办公室时,桌上多了份“转型进度报告”。最上面一行字刺得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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