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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!光明神在上!”一个粟特学者模样的随从忍不住惊呼出声,他激动地指着那湿纸膜,“看!多么均匀!多么轻薄!这简直是神迹!”他快步走到一个刚抄起一帘纸的匠人身边,不顾老赵头之前的警告,几乎要把脸贴上去观察那纸膜的纹理,口中念念有词,似乎在计算着什么。
老赵头轻咳一声,那学者才如梦初醒,讪讪地退后一步,但眼神中的狂热丝毫未减。
抄好的湿纸被匠人小心地揭下,一层层叠放在一块木板上,叠到一定厚度,便移到一旁的压榨区。巨大的木制螺旋压榨机在工人转动绞盘的操作下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将湿纸叠中多余的水分缓缓挤压出来。最后,便是干燥环节。有的纸张被工匠用棕刷小心地刷在光滑的石灰墙上,依靠墙壁的温度和空气流通自然阴干;更多的则被送入专门的烘干房,房内设有火墙或地龙,温暖干燥的空气加速了纸张的干燥定型。
当粟特商人们看到那些从墙上揭下、或在烘干房取出、最终变得洁白、平整、柔韧的成品纸张时,他们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。安禄山颤抖着伸出手,老赵头示意一个学徒递给他一张刚揭下的、还带着微微温热的纸。
纸张入手,轻盈若无物,却又有着令人安心的柔韧。表面光滑细腻,对着光线看去,纤维分布均匀,几乎看不到明显的杂质或孔洞。安禄山用指腹轻轻摩挲,感受着那独特的触感,又试着将其对折、揉捏,纸张展现出极佳的韧性,不易破裂。他深吸一口气,那纸张还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“这……这比羊皮轻便百倍!比莎草纸坚韧十倍!比我们用的任何书写材料都要好!”安禄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,他猛地转向老赵头,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,“管事大人!这种纸,卖吗?有多少我们要多少!价格好商量!金币?丝绸?香料?您尽管开口!”
其他粟特商人也纷纷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购买的意愿,场面一时有些混乱。他们太清楚这种轻薄、坚韧、洁白、廉价的书写材料意味着什么了!它将彻底改变从波斯到罗马,从印度到草原的书写、记录、传播方式!其价值,远胜于等重的黄金!
老赵头看着这群激动得近乎失态的胡商,心中既自豪又感慨。他想起年轻时,纸张还是稀罕物,只有世家大族和官府才用得起竹简木牍之外的帛书。如今,在朝廷的推动和马钧大人对工艺的改良下,纸张竟能如此大规模、高质量地生产,甚至引得万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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