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破烂棉袄、脸上刻满风霜和麻木的老妇人;一个穿着廉价西装、眼神却躲躲闪闪、透着一股子虚张声势油滑气的年轻男人。这是老王通过“特殊渠道”找到的“演员”——一对专门吃“死人饭”、扮演家属闹赔偿的“专业户”。
“规矩都懂?”林宇的声音冰冷,没有任何起伏,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刮过两人。
“懂!懂!”年轻男人搓着手,努力挤出“悲愤”的表情,“我们就是那苦命娃的亲妈和表哥!娃死得惨啊!厂里黑心烂肺啊!不给个说法,我们就在厂门口哭死!上吊!”他语气夸张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林宇鼓囊囊的裤兜。
老妇人配合地干嚎了两声,用脏兮兮的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。
林宇从兜里掏出一小叠用橡皮筋捆好的百元钞票,大约有两千块。他没递过去,只是拿在手里掂了掂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昏黄的灯光下,钞票的颜色显得格外诱人。
“这是定金。”林宇的声音如同淬了冰,“事成之后,再付三千。要求:明天一早,去螺丝厂门口哭丧。要真哭,要闹,要撒泼打滚,把动静闹大。但记住,只准在门口闹,不准冲进去,更不准打砸。尤其不准提任何具体的赔偿金额。”他目光如锥,刺向两人,“明白?”
“明白明白!老板放心!”年轻男人眼睛死死盯着那叠钱,连连点头,“我们就是哭娃命苦,哭厂里草菅人命!绝对不提钱!不提!”
林宇将钱递过去。年轻男人一把抢过,贪婪地数了起来。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光亮。
“滚吧。明天,我要看到效果。”林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驱赶意味。
两人如同得了赦令,揣好钱,迅速消失在胡同更深的黑暗里,那股子“悲愤”劲儿瞬间无影无踪。
林宇没有立刻离开。他微微侧头,对着阴影深处低声道:“跟上去,盯着他们。拿到钱后如果敢跑,或者明天不按计划行事…”后面的话没有说完,但阴影里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冷得刺骨的金属摩擦声,如同利刃出鞘半寸。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轮廓,悄无声息地跟上了那对“母子”。
第二天清晨。螺丝厂那扇巨大的、锈迹斑斑的铁门前,上演了一出荒诞而凄厉的悲喜剧。
“我的儿啊——!你死得好惨啊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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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心的厂子啊!还我弟弟的命来——!”
凄厉的哭嚎声如同破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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