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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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盼了很多年，程建斌终于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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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还是照常过，可程野却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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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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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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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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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火柴的小女孩点亮火柴，在凛冬许下愿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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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想，谁又能来救救他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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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如死一般的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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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烟头连着他眼底的光一并暗了下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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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柔和的白光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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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裹挟着风，停在了那棵棠梨树下，他仰着头，看着头顶纵横的黑色枝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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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寂静，空气里弥漫着潮湿水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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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张嘴呼出一层白气，模糊了他漂亮精致的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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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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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着树喊了声，回答他的只有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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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的呼吸放得很轻，他陷在黑暗里，光在他下方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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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了所有火柴也没能等到买火柴的，他却在第四支烟的时候等到了一只迷路的羔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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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人啊？”底下的少年又喊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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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没人回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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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举着手机环顾了下四周，在黑夜里碎碎念，“烦死了，这破地方怎么这么多路？乌漆嘛黑的，连人也没有，我到底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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