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哪里下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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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分钟,少年像是终于发现自己迷路的事实,低声胡乱祈祷,“求求了,来个人带我走吧,让我干什么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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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静得将他的声音放大好几倍,少年像是吓到了,默默闭上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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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着手机来回转了几圈,仿佛在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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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来救救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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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来救他,黑暗中的唯一看客摸出第五根烟放在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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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选择了去山上的那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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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看着他的背影,点燃了第五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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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雾在眼前升腾,他单手拧开了敌敌畏的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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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又变大了点,深处传来山鸡的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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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辣的味道深深吸进肺里,呛得人生疼,程野偏过头咳了声,看着那道光亮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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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根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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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彼此最后一根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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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最后一点光燃尽,在熄灭的前一秒,跳跃的白光从山上飞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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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像蝴蝶,柔和的闪烁,又像星辰,点亮了漆黑的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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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抬手,将敌敌畏倒在地上,抓起筐,下了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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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开手电筒,在心底默念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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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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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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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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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——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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