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,比刀剑更利!它不需要解释,不需要证据,因为它唱出的每一个字,都戳中了河北百姓心中最深的痛!它让那些被窦建德谎言蒙蔽、转而怨恨寒衣军的灾民们,如梦初醒,将无处发泄的悲痛和愤怒,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祸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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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谣的力量,如同无形的瘟疫,迅速从民间蔓延到了窦建德赖以苟延残喘的最后堡垒——军队。
永年县外围一处营寨。夜已深,寒风呼啸。几个守夜的窦军士卒蜷缩在篝火旁,冻得瑟瑟发抖。篝火上架着的破瓦罐里,煮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糊糊,几粒可怜的黍米沉在罐底。一个年轻士卒抱着长矛,望着跳动的火苗,眼神空洞,无意识地、低低地哼着白天在运粮队里听来的调子:“…五恨官差凶似煞…阿娘挨打泪哗哗…”
旁边的老兵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他:“你…你哼的什么?!”
年轻士卒吓了一跳,茫然道:“就…就是外头小孩唱的那个…十恨窦…”
“闭嘴!” 老兵如同被蝎子蜇了般猛地跳起来,一把捂住他的嘴,惊恐地四下张望,压着嗓子嘶声道:“不要命了!让督战队听见,要砍头的!”
然而,篝火旁的其他几个士卒,却都沉默了下来。那简单的词句,像刀子一样剜着他们的心。他们想起了家中可能也在挨饿受冻、甚至被官吏欺辱的爹娘妻儿,想起了被强征入伍后再无音讯的同乡兄弟,想起了那些层层盘剥、永远也吃不饱的军粮…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怨愤,在沉默中无声地滋长、蔓延。篝火噼啪作响,映照着他们麻木而绝望的脸。
永年西门,一群被强征来的民夫,正在皮鞭的驱赶下,冒着寒风加固城墙。监工的窦军校尉骂骂咧咧,鞭子抽得呼呼作响:“快!快干!磨磨蹭蹭想找死吗?寒衣军打过来,你们都得陪葬!”
一个满脸皱纹、骨瘦如柴的老民夫,吃力地抬起一块沉重的条石,脚步踉跄,险些摔倒。旁边的同伴赶紧扶住他。老民夫喘息着,浑浊的老眼望着高耸的、如同囚笼般的城墙,又看看城外隐约可见的寒衣军围城营寨,不知是累极了还是绝望到了极点,竟用沙哑的嗓子,断断续续地哼唱起来:“…八恨小税…天天加…破屋…也被他拆扒…”
这低沉沙哑的哼唱,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。周围的民夫们动作都慢了下来。有人低下头,肩膀微微耸动。有人眼中含着泪花。监军校尉大怒:“老东西!唱什么丧歌!找死!” 鞭子狠狠抽向老人!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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