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道里,多了几双藏在暗处的眼睛,总归是条活路。
可是,仇人在哪儿?鬼玺其他碎片在哪儿?还是像石沉大海,连个水花都看不见。这份憋闷,沉甸甸的,像蛰庐外头那层终年不散的雾瘴,死死绕在心头。
又是一年数九寒天。大雪封了山,蛰庐让厚厚的雪捂得严严实实,像个巨大的白坟头。屋里头,那盏油灯的火苗儿,豆粒大小,昏昏黄黄。我盘腿坐在冰冷的石床上,闭着眼,调匀内息。道炁在筋脉里流转,隐隐透出点微光,在昏暗的小屋里晕开。心口的玉佩透出温吞的白光,鬼玺那块冰坨子,在深处幽幽地淌着光。一呼一吸,又深又长,竟和屋外头鬼哭狼嚎的风雪声,奇异地应和着。
四年了,像块石头沉在老林子里,锋芒敛在鞘中。只等那一声惊雷劈下,这头孤狼,就该出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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