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!
结果呢?屁都没有。
黑炎那帮杂碎像钻地缝里了,一点响动没有。矿洞那档子事之后,再没听说哪儿闹过那种邪性的大乱子。偶尔蹦出点消息,说哪个犄角旮旯的村子闹鬼,或者谁家死得蹊跷,追过去一查,不是不成气候的精怪捣蛋,就是人祸,跟黑炎八竿子打不着。
常家那帮子更消停。东北五大仙家本来就神出鬼没,硬打听搞不好先把自己露了。零星听着点哪儿“常仙显灵”了,或者闹蛇灾了,费劲巴拉查过去,多半是别的野路子蛇妖作祟,要么干脆就是蛇多了点儿,跟常天龙和他那帮叛徒屁关系没有。
至于鬼玺其他碎片的消息…那真叫大海里捞针。偶尔从些老掉牙的故事或者县志犄角旮旯里翻出点“幽冥宝贝”、“镇魂古物”之类的影儿,指的地方要么早八百年就没了,要么就是阎王爷门口溜达的凶地,我现在这点斤两,进去就是送死。爷爷手札里重点画了圈的湘西、苗疆、还有那些古都老坟圈子,远在天边,线头又太粗太模糊,一时半会儿根本够不着。每回揣着点希望溜下山,每回都揣着更沉的失望和更深的憋闷回蛰庐。山外头像罩了层厚厚的大雾,把仇家的影子和未来的路,全给捂严实了。
山坳里的松树叶子绿了又黄,黄了又落。冰溜子冻上了又化开,水潭子结了冰又消融。蛰庐顶上的茅草换了一茬又一茬。石墩子上刻的印子,记着日头升落,也记着这无声无息淌过去的年月。
四年了。
快一千五百个日夜的熬炼和憋屈。
当初那个背着满身伤、心口淌着血、一头扎进这老林子的半大孩子,骨头架子撑开了,肉也厚实了。山里的风霜在我脸上刻出硬邦邦的棱角,皮肉晒成了粗粝的古铜色。只有这双眼睛,里头那点子茫然和软乎气儿早没了,沉得像两口冻住的深潭,可潭底深处,烧着一把冰碴子裹着的恨火,还有一股子摔不碎、砸不烂的硬气。
丹田里那片气海,又深又厚,道炁精纯凝练,运转起来像自己长了手脚。《玄冥录》的底子打得比山根子还牢靠,那些道法符箓,信手拈来。玉佩那点温吞的生息,和鬼玺那块冰坨子的威严,在我身子里找到个微妙的平衡点,不打架了。后背上那块顽固的湮灭伤口,虽然没断根,可那股子阴毒劲儿,硬是被压得抬不起头来。对鬼玺那“号令阴兵”的权柄,也总算从当初的生涩卡壳,熬到了能稳稳当当支使一小撮(十几个)游魂野鬼,干点盯梢、放风或者制造点小混乱的活儿。指望它们跟人硬碰硬那是做梦,可在这黑灯瞎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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