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祥”的本能排斥和划清界限。叶家爷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,引来了祸事(或许矿洞的邪异消息已隐隐传开),如今叶老道死了,这个浑身透着邪气和死气的孙子回来了,谁知道会不会把更大的灾祸带回村子?那些目光如同冰冷的墙壁,将我隔绝在正常的生活之外。原本在路边玩耍的孩童被大人一把拽回屋里,砰地关上了门。几个扛着农具的汉子远远停下脚步,眼神复杂地看了几眼,便低下头,匆匆绕道而行。
没有问候。没有搀扶。只有无声的注视和冰冷的回避。
这无声的排斥,比长白山的寒风更加刺骨。它无声地宣告着:叶家沟,这个曾经的家,已不再是归宿。
心,如同被投入了冰窖深处,那因仇恨而强行冻结的悲痛,此刻又裂开了一丝缝隙,渗出冰冷的酸楚。但我没有停下脚步,甚至没有去看那些目光。眼神如同冻硬的寒铁,直视着前方,那个位于村子最东头、熟悉又陌生的院落——叶家老宅。
每一步,都踏碎着过往的平静与温情。
每一步,都背负着沉重的血债与孤寂。
推开那扇吱呀作响、落满灰尘的破旧木门。
一股混合着尘土、霉味和草药残余气息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。小院依旧,只是更加破败。角落里的石磨落满了枯叶和鸟粪,爷爷常坐的那张藤椅歪倒在墙根,覆盖着厚厚的灰尘。屋檐下挂着的几串早已风干发黑的草药,在寒风中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空。
死寂的空。
这空,比长白山的雪原更加辽阔,更加沉重。它无声地挤压着胸腔,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。
“爷爷…我…回来了…” 声音干涩沙哑,在空寂的院落里微弱地回荡,随即被寒风吞噬,不留一丝痕迹。
没有回应。
只有风吹过屋檐的呜咽。
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,走向院子一角那片相对平整的土地。那是爷爷生前开辟出来,准备开春种些草药的地方。如今,只有冻得梆硬的黑色泥土和几根枯死的草茎。
没有棺椁。没有尸骨。爷爷…或许已在那场自爆中化为了齑粉,与长白山的冰雪融为一体。
能埋葬的,只有记忆,和象征。
默默地,用院子里找到的一把锈迹斑斑的旧铁锹,一下,一下,艰难地挖掘着冻土。每一次挥动铁锹,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,后背的湮灭侵蚀如同毒蛇噬咬。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角滑落,滴入冰冷的泥土。玉佩散发的温润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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