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持续修复着身体,鬼玺的冰冷提供着支撑,但心头的空洞,却无法填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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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出一个不大的坑。
颤抖着手,从怀中极其珍重地取出一样东西。
那是爷爷最后穿在身上的、一件洗得发白、打满了补丁、后背心口位置却有一个巨大撕裂破口的旧道袍。破口边缘焦黑卷曲,残留着早已干涸发黑的、属于爷爷的血迹。这件道袍,是在天池岸边挣扎上岸后,从怀里发现的。或许是爆炸的冲击波将它撕裂抛飞,又或许…是爷爷最后留给我的、唯一的念想。
将沾满爷爷鲜血的旧道袍,小心翼翼地折叠好,如同安放最易碎的珍宝,轻轻放入冰冷的土坑中。
没有香烛纸钱。没有悼词哀乐。
只有一把把冰冷的黑土,带着我的体温和无声的泪水(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),覆盖上去。
堆起一个小小的土包。
用一块河边捡来的、相对平整的青石,立在坟前。没有刻字。也不需要刻字。这衣冠冢,只存在于我的心间。
跪在冰冷的坟前。
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冻土。
没有嚎啕大哭。只有肩膀无声的、剧烈的颤抖。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,如同受伤孤兽的悲鸣。泪水汹涌而出,浸湿了身下的泥土。爷爷的音容笑貌,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,在矿洞的拼死守护,在天池畔的决绝牺牲…如同烧红的烙铁,一遍遍烫在灵魂之上。
“爷爷…对不起…我没能…带您…回家…” 破碎的音节,带着血沫,消失在寒风里。
玉佩在胸膛内散发出温润的光芒,如同爷爷无声的抚慰。鬼玺的冰冷幽光也似乎沉寂下来。
不知跪了多久,直到双腿麻木,泪水流干。
再次抬起头时,眼神中的悲恸已被一种更深沉、更冰冷的坚毅所取代。脸上的泪痕被寒风吹干,留下紧绷的线条。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小小的土包,如同告别一个时代。
起身,推开老宅那扇同样吱呀作响的堂屋木门。
一股更浓郁的灰尘和封闭气息扑面而来。屋内光线昏暗,陈设依旧简陋:一张破旧的八仙桌,两把磨得油亮的木椅,一个掉漆的柜子,墙角堆着些蒙尘的农具和杂物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弥漫着物是人非的悲凉。
爷爷的房间。
推开那扇薄薄的木板门。
一股浓烈的、熟悉的草药混合着陈旧纸张的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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