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村庄里只会越传越烈,越传越邪乎。叶家沟的村民们,恐惧在发酵,最终演变成了赤裸裸的排斥和迫害。,
起初是孤立。村里的孩子被大人严厉禁止靠近叶家的院子,连路过都要绕道走,仿佛沾上一点我家的气息就会倒大霉。去村头唯一的那口老井打水,只要爷爷或者偶尔帮忙的李婶(她是唯一还肯沾点边的人)在场,其他人立刻像避瘟神一样散开,宁愿排更长的队,也不愿与我们共用井绳。村中唯一的小杂货铺,掌柜看到爷爷进门,脸立刻拉得老长,找零钱的动作都带着嫌恶,恨不得用指尖捏着丢过来。
后来,开始有东西出现在我家破旧的院门外。
有时是一小堆燃烧过的、带着刺鼻怪味的纸灰——那是偷偷摸摸烧给我的“断头钱”或“买路钱”,诅咒我早死早超生,别祸害村子。有时是几颗腐烂发臭的死鸡头,血淋淋、眼珠子暴突着,被扔在门槛上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。最过分的一次,是一只用破草席裹着的死猫,脖子上系着根染红的麻绳,被扔在了院子中央。那猫死状极惨,眼球被抠掉,浑身僵硬,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怨气。爷爷默默地把这些东西清理掉,脸色铁青,却始终没有去找任何人理论。他只是把院墙加高了一点,在门口悬挂的驱邪符箓旁,又多挂了一串用桃木刻成的、尖锐的辟邪小剑。
我知道,爷爷的沉默不是因为懦弱。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大,不想让我暴露在更多的恶意和可能的危险之下。他就像一头伤痕累累却依旧守护着幼崽的老狼,将所有的獠牙和利爪都收敛起来,只为了给我撑起一片相对平静的天空。
但恶意如同附骨之蛆,总能找到缝隙钻进来。
那是一个深秋的午后,风里已经有了割人的寒意。爷爷去后山拾柴火,把我托付给李婶照看片刻。李婶在灶房忙着熬一锅稀粥,我裹着小被子,独自躺在里屋的炕上,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枚冰凉的鬼玺。屋外的阳光透过糊着厚麻纸的窗户,在地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斑。
突然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!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,裹挟着风声,狠狠地砸破了窗户上糊的麻纸,带着破碎的纸屑和冰冷的寒气,猛地飞了进来!石头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,“咚”地一声砸在炕对面的土墙上,又弹落在地,滚了几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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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纸片纷纷扬扬落下。窗外,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、带着恶毒快意的男孩嬉笑和奔跑远去的脚步声。
“谁?!哪个天杀的!”李婶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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