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魂永久,魄无丧倾!”
咒文本身依旧晦涩,但爷爷重点强调的是念诵时的“心念”。他教导我,念诵此咒时,需摒弃一切杂念,观想眉心处有一点清冷纯净的月光,随着咒文诵念,月光如水波般荡漾开来,洗涤整个脑海,驱散所有烦躁、恐惧和负面情绪。
“此咒不修炁,只修心。”爷爷神色肃然,“心若磐石,则外邪难侵;神若明镜,则幻象自破。尤其对你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,“那些‘东西’的侵扰,多半始于乱心。守住灵台一点清明,便是守住性命的第一道关隘!”
练习静心咒远比吐纳更让我痛苦。闭上眼,黑暗降临,那些无形的窥视感便如同潮水般涌来,伴随着各种难以名状的、充满恶意的低语和幻象碎片。有时是母亲临死前大睁的、空洞的眼睛,有时是窗外扔进来的、血淋淋的死鸡头,有时是风雪夜里父亲绝望嘶吼的背影…每一次尝试集中精神观想那点“月光”,都会被这些翻涌的杂念和恐惧轻易打断。念诵的咒文也变得磕磕绊绊,毫无力量感。
爷爷并不催促,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,偶尔在我心神彻底失守、小脸煞白、身体控制不住颤抖时,才伸出温暖的手掌按在我的头顶,口中低喝一声:“定!”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注入,强行压下那些翻腾的杂念和恐惧,让我得以喘息。
“心猿意马,非一日可降。”他收回手,声音平静,“日日持诵,便是磨刀之石。百遍不成,便千遍;千遍不成,便万遍。总有水滴石穿之日。”
日复一日,卯时吐纳,子夜静心(爷爷说子时阴气最重,心魔最盛,正是磨砺心志的磨刀石),成了我生活中雷打不动的功课。进展,却慢得令人沮丧。
玄冥吐纳法,引气入体,凝练道炁,这本是玄门最根基的功夫。可对我而言,却如同在坚冰上开凿沟渠,艰难无比。那天地间无处不在的、爷爷所说的“灵气”,我感知起来极其模糊,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。即便在爷爷引导下,偶尔能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引入丹田,那点可怜的暖意也如同风中残烛,转瞬即逝,根本无法在冰寒刺骨的丹田里真正扎下根来。更别提自行运转周天了。每一次修炼结束,除了精疲力竭,丹田依旧是那片熟悉的、死寂的冰原。
静心咒的修炼同样进展缓慢。那些盘踞在意识深处的恐惧和杂念,如同附骨之疽,顽固异常。观想的“月光”总是微弱黯淡,轻易就被阴霾吞噬。虽然爷爷的“定”字诀总能及时拉我一把,但我深知,这终究是外力,离“心神安宁”、“智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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