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烧,老欧科疼得身体抽搐,压抑地咳嗽,咳出几口带着血丝的唾沫。
“总算……缓过来了……”玛丽长长吐出一口气,疲惫地揉了揉酸痛的后颈。袖口滑落,露出布满抓痕的手腕与手掌——那是逃离鹿怪时留下的。老欧科眼神空洞地盯着锈迹斑驳的捕兽夹,不知想起了什么,突然自嘲般地笑了笑。
洞外的风声骤然尖利,呼啸的风如同无数砂砾刮擦着岩壁,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。玛丽将婴儿裹进自己的外衫里,单薄的衣物无法完全阻挡洞壁的寒意,裸露的皮肤触碰到岩壁渗出的黏液,立刻泛起一片灼痒的红斑。老欧科侧耳倾听洞外的风声,混浊的眼珠在跳动的火光中显得晦暗不明。
“那东西在叫,”他低沉地说,“我们得在这里躲一阵子了。” 他们没有再提起“那东西”究竟是什么,像是不愿触碰的禁忌。
玛丽从包裹里掰下一小块黑面包,霉斑在齿间爆开苦涩酸楚的汁液。她细细嚼碎,再一点点喂给婴儿,孩子本能地咂着嘴吞咽,眼皮都未睁开,安静得令人心疼。
老欧科用断裂的匕首鞘刮着岩壁上的苔藓,送入口中,聊以充饥。“至少无毒。”他干涩地说。匕首鞘前端卡进岩缝,他猛力一拽,“咔嚓”一声,鞘身彻底断裂。
“省点力气,歇会儿吧。”玛丽盯着怀里没有抬头,轻声劝道,“是个姑娘呢。”她带着疲惫的微笑说,微微摇晃轻拍着怀里的婴儿,孩子依然紧紧衔着她用方巾卷成的假乳头。“洞外有棵岩枣树,明天我去看看,能不能找到岩枣。”
老欧科扔掉手中的断鞘,撇了眼玛丽怀里的孩子似乎在想着什么,语气平静得近乎绝望,“ 早绝种了。睡吧,梦里什么都有。”
深夜,老欧科开始发低烧,身体蜷缩在火堆旁,伤口渗出的血水浸染了干草,留下暗沉的锈色。
玛丽握着他的手,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,他的脉搏微弱而紊乱,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。洞外,怪物的嚎叫声时远时近,在夜色中更显尖厉。玛丽早已精疲力尽,无力顾及外界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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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婴儿正吮吸着她的手指,那温热柔软的触感,让她恍惚间想起二十多年前,女儿幼时也曾这样紧紧攥着她的衣襟,依偎在她怀中。
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洞口藤蔓,钻入洞穴时,一夜未眠的玛丽注意到,洞穴深处的岩缝里,竟悄然长出了一簇惨白的蘑菇,如同幽暗中滋生的鬼火,以前丈夫采过一些回家,煮汤味道还不错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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