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吃过生的,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摘下一片,放入口中咀嚼。
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,舌根发麻,令人作呕,但她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。老欧科在昏沉中呓语着玛丽的名字,右手无意识地抠着洞壁上的刻痕,指甲缝隙里满是污黑的血迹和青苔。玛丽伸出手,轻轻探了探丈夫的额头,万幸,烧似乎已经退去许多。
就在这时,寂静的洞穴深处,传来一阵细碎的窸窣声,如同无数细小的刷子刮擦着耳膜,细密而令人不安,瞬间刺激得玛丽神经紧绷。
她浑身一僵,强撑着疲惫坐直身体,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边锈迹斑斑的捕兽夹,将孩子更紧地搂入怀中,警惕地环顾四周,目光逡巡在黑暗的洞穴深处。
点点幽蓝的光芒,伴随着窸窣声,缓缓从洞顶的缝隙中渗出。
玛丽屏住呼吸,努力辨认,那是一窝潮虫,它们甲壳坚硬,腹部却泛着诡异的荧蓝色泽,在黑暗中闪烁不定。玛丽本能地想要驱赶这些不明生物,身旁却突然响起老欧科沙哑的声音,吓得她一惊,手中的捕兽夹 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干草堆上。
“别碰那东西。”老欧科不知何时醒了,他虚弱地说着,抬起锄头,碾碎一只爬到近处的潮虫。虫尸爆裂,流出沥青般粘稠的黑色浆液。“变异了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。玛丽看着那滩黑色的浆液,无力地叹了口气。
正午的阳光惨白而刺眼,透过洞口斜射进来,晃得人头晕。玛丽轻手轻脚地挪动到洞口,确认老欧科已经沉沉睡去,这才眯着眼解下锄头,拄着它,吃力地攀上陡峭的岩坡。
枯死的岩枣树如同张牙舞爪的鬼影,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,风一吹,便簌簌颤动,网上还粘着几具干瘪的鸟骨,空洞的眼眶对着天空,像是无声的诅咒。
玛丽走到一棵稍粗的岩枣树旁,光秃秃的连叶子也没几片,她又弯下腰,粗糙的手指抠挖着树皮。干硬的树皮如同顽石,指甲缝里很快就塞满了泥土和木屑,指甲边缘也崩裂开来,传来一阵钝痛。
她咬着牙,一下一下地抠,希望能找到一些藏在树皮下的幼虫或者勉强可食的嫩芽。 运气不错,她看到树下有几片伴着晨露刚刚冒头的新芽。 玛丽欣喜的笑了笑,直起身,捶了捶酸痛的腰背原路返回。
回到洞里,她将嫩芽和早上剩下的那点硬得能砸死人的黑面包一起放进石臼里,就着仅剩的一点水,费力地捣成糊状。 粗糙的根部纤维划过指尖,带来丝丝刺痛。
她用手指掐掉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7页 / 共10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