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只是……” 她顿了顿,抬眼看向皇后,“旗营事关国本,还需皇后娘娘多劝着皇上,仔细考量才是。” 把话题抛给皇后,既没否定恭亲王,又表了“不涉政”的态,还抬了皇后的位份。
皇后颔首:“太妃说的是,臣妾记下了。” 懿贵妃却突然笑出声:“依臣妾看,六爷有太妃教导,定不会出错的。” 一句话把康慈和恭亲王捆在一起,康慈握着茶盏的手指猛地收紧,面上却对咸丰笑道:“皇上也知道,老六自小怕我,哪敢听我的?” 语气带了点自嘲,化解了尴尬。
她故意把“怕”和“不听从”挂钩,本质是在反向撇清关系:用“母子间的日常威慑”来弱化“政治上的影响力”。就像民间常说“孩子怕家长,反而不敢跟家长说真话/求助”,她用家庭伦理的“怕”,掩盖可能存在的政治同盟嫌疑,她这句看似不合逻辑的回应,实际上是一种“语言策略”。同时用自嘲的语气显得更自然,让咸丰觉得她只是在说家长里短,不是刻意辩解。
咸丰指尖叩了叩紫檀木桌沿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老六怕额娘,朕倒记得,小时候他闯了祸,总躲在额娘宫里——躲得了一时,躲得过一世么?”
这话像根软刺,轻轻挑破“怕”的表象:“躲”是依赖,是暗指母子终究连心。既没戳破,又把怀疑的钩子,有意地悬在康慈心上。
康慈脸上的笑意淡了半分,手却缓缓抚上鬓角那支点翠嵌珍珠的旧步摇——那是先帝赏的旧物,此刻倒成了她暗喻昔年旧情分的“护身符”。她抬眼时,眼底已没了方才的自嘲,只剩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宽容,语气却比先前沉了些:“皇上说笑了。他如今是朝廷的恭亲王,再躲,也躲不过皇上的法眼。”
说着,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茶沫沾在唇角,她却没擦——那点慌乱之中的狼狈,反而成了最得体的“示弱”。
咸丰没再接话,只抬手示意皇后用茶。那只手停在半空,既没碰自己面前的茶盏,也没指向任何人,却像道无形的屏障,把方才紧绷的空气划开一道缝。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康慈与懿贵妃之间的花砖地,像在看庭院里纷飞的落英,又像什么都没看。
恰在此时,一朵半开的海棠花悠悠飘下,不偏不倚落在康慈搁在膝头的手背上。她指尖微颤,却没立刻拂去,任由那点粉白贴着皮肤,仿若皇权礼法在她身上轻轻按下的印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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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顺着咸丰的手势端起茶盏,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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