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珑下午这场戏,是储秀宫赏花宴。咸丰帝、皇后、懿贵妃已经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,化妆师还在给他们进行最后的妆发调整。
李翰翔在跟江雪珑讲戏:“这场戏要表现的是「多方制衡下的暗流涌动」,通过几位不同身份女性的言行对比,凸显康慈的「边缘性」和「生存智慧」,同时埋下后宫与前朝的关联伏笔。记住,一定要把握分寸,避免流于表面宫斗。”
江雪珑点点头,缓缓沉下一口气,站到了画外……
咸丰初年,春日。
储秀宫庭院设赏花宴,皇后居中而坐,咸丰坐于侧位,懿贵妃侍立皇后身侧剥荔枝,康慈因“皇贵太妃”身份稍晚到场,进门时众人目光瞬间聚焦。
康慈缓缓行叩拜礼,皇后连忙起身虚扶:“太妃快请起,都是自家人,不必多礼。” 语气温和却带着正室的从容,指尖轻搭康慈手肘,既显尊重又划清“主客”界限——皇后是现任六宫之主,康慈是先帝遗眷。
待康慈落座,懿贵妃适时递上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,笑盈盈说:“太妃近来气色见好,想必是圆明园的春景养人。” 话里藏着试探——她刚协理后宫,想探康慈是否干预后宫事。
康慈缓缓接过茶盏,目光从茶盏缓缓上移,掠过她的指尖,最后落在她腕间咸丰新赏的东珠手镯上。
东珠,是皇后才能用的配饰。康慈眼帘几不可察地垂了半秒,像被珠子的冷光晃了眼。嘴角维持着原先的弧度,但搭在茶盏上的拇指,指腹轻轻蹭了一下盏沿的花纹,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,比任何表情都更耐人寻味:既不是愤怒(犯不着与小辈计较),也不是漠视(东珠僭越触目可及),更像是一种「了然」的冷意——原来这宠妃的心思,已经写到手腕上了。
等再抬眼时,那点情绪早收得干干净净,只剩平和的笑意。她淡淡回应:“比起园子,还是看着皇上、皇后和睦,心里更踏实。” 既捧了皇后,又避开懿贵妃的试探,镜头给她搭在茶盏上的手:指甲修剪得圆润,没有任何装饰,与懿贵妃的珠光宝气形成对比。
咸丰这时开口,看似闲聊:“昨日奕欣递了奏折,说要整顿旗营,倒是有几分锐气。” 话锋突然转向康慈,“额娘觉得呢?” 这个问题极微妙——问“额娘”是认养母身份,问“旗营整顿”却涉及前朝,分明是试探她是否与恭亲王“结党”。
康慈放下茶盏,屈膝半蹲——比正规行礼轻,又比往常重,是她独创的“分寸”:“皇上圣明,老六年轻,能为朝廷分忧总是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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