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股风,才能让阳气重新燃起来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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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锅坐在煤炉上,很快就咕嘟起来,白色的蒸汽裹着浓烈的药香漫了满室。岐大夫搬了张竹凳守在炉边,时不时用竹筷搅一搅,药汤渐渐变成深褐色,像陈年的酱油。他捻起一点汤汁尝了尝,眉头微蹙:"还得再煮,舌尖有点麻。"
虎子娘在一旁搓着手,眼睛直勾勾盯着砂锅:"岐大夫,这药真能管用?娃烧得这样,不用些清热的?"
"《黄帝内经》说'善诊者,察色按脉,先别阴阳'。"岐大夫指着窗外的雨,"你看这天,看着阴沉,其实地气在蒸腾,这是阳在阴中。人也一样,这娃看着热,其实是内里阳气太虚,好比炉膛里没火了,烟囱却倒灌风,看着冒火星,其实是要灭了。"他拿起块肉桂,在手里捻碎,"等下再加这个,肉桂能引火归元,让浮在外面的虚火回到根上。"
虎子爹蹲在墙角抽烟,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:"俺们不懂这些,就信您。早上那赤脚医生说没法治了,让俺们准备后事......"
"莫说丧气话。"岐大夫打断他,往炉子里添了块煤,"《金匮要略》讲'夫人禀五常,因风气而生长,风气虽能生万物,亦能害万物'。这麻疹本是风邪带毒入体,只要阳气足,能把毒托出来就没事。就怕治错了,把阳气打下去,毒没处去,才会要命。"
药香越来越浓,带着股霸道的辛烈气,把雨丝里的潮气都冲散了些。三个时辰后,岐大夫再次尝药,终于点头:"行了,不麻了。"他把药汤倒进粗瓷碗,棕褐色的汤汁泛着油光,吹凉了些,用小勺一点点往虎子嘴里喂。
刚喂两勺,虎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一口清水带着白沫子喷了出来,溅在岐大夫的白褂子上。女人"哎呀"一声,脸都白了。岐大夫却松了口气,用帕子擦了擦衣襟:"好!吐得好!"
"这还叫好?"男人噌地站起来。
"《伤寒论》里说白通汤证'利不止,厥逆无脉,干呕烦者',这是痰饮被阳气逼着往外走呢。"岐大夫又舀了一勺药,"你看这吐出的水,清冷得很,正是内里的寒痰。吐出来,阳气才能往上走。"
这次喂药顺利多了,虎子虽没睁眼,却能小口吞咽。一碗药喂完,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西斜的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,在药柜上投下道金辉。岐大夫让男人守着煤炉再煎一剂,自己取来艾条,在虎子的肚脐和关元穴上悬灸。
艾绒燃烧的青烟盘旋而上,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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