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又拉着孔德发去县医院,查了血,照了片子,医生说“没毛病,可能是神经衰弱”,开了些“养心”的药,吃了也没用。
后来找了个中医,搭了脉说“气血虚,心神不宁”,开了党参、当归、远志这些药,喝了半个月,孔德发还是午后见鬼,夜里发热。另一个中医说“痰浊阻窍”,用了半夏、南星化痰,也不见好。
眼瞅着孔德发一天比一天瘦,眼窝陷下去,颧骨凸出来,原先红亮的脸变得蜡黄,王秀莲急得满嘴起泡。有天去老街买菜,卖豆腐的张婶跟她说:“去岐仁堂试试呗?岐大夫看怪病有一手,我家老头子前年总说心口堵得慌,西医查不出,就是他两剂药调好的。”
岐仁堂在老街深处,青石板路尽头,一块褪了色的木匾上刻着“岐仁堂”三个隶体字,门口摆着两盆驱蚊草。王秀莲拉着孔德发进去时,正看见一个穿蓝布褂的老大夫在给人号脉,手指搭在患者手腕上,眼睛微眯,神情专注。
“您是岐大夫?”王秀莲怯生生地问。
老大夫抬眼,目光清亮,笑起来眼角有细纹:“我是岐伯礼,叫我岐大夫就行。坐吧,这位同志哪儿不舒服?”
孔德发缩在椅子上,头垂着,不敢看人。王秀莲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,末了抹着眼泪:“大夫,您瞅瞅他,这到底是咋了?天天午后看见些不干净的,夜里烧得像火炭,再这么下去,人就没了!”
二、滑数脉里藏的“湿热账”
岐大夫没急着搭脉,先让孔德发伸出舌头。舌质红,舌苔黄腻,像铺了层腻乎乎的黄泥巴。
“伸舌头时,别使劲,自然点。”岐大夫又看了看他的眼睑,“嗯,眼白有点黄。”
他把手指搭在孔德发的手腕上,指尖轻轻按下去,凝神听了半晌,又换了另一只手。诊室里静悄悄的,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“平时喝酒多吧?”岐大夫忽然开口。
孔德发愣了一下,点点头,声音沙哑:“……嗯,一天两顿,有时三顿。”
“喝的啥酒?”
“自家酿的米酒,度数不高……”
“喝了多少年了?”
“二十多年了,打酒厂开起来就没断过。”
岐大夫松开手,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:“你这病,跟酒脱不了干系。”
王秀莲急了:“可他喝了二十多年都没事啊,咋现在才出问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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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黄帝内经》里说,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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