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主公推入了这濒死之境。
“子义将军……药……” 陆逊的声音带着哭腔,哽咽着。
太史慈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,用粗粝的手指沾了点药汁试了试温度,然后极其笨拙地、一点点地撬开刘晔紧咬的牙关,试图将温热的药汁灌进去。然而,药汁大部分顺着嘴角流下,混合着血沫,染红了枕席。
“主公……您挺住……您一定要挺住啊!” 太史慈的声音嘶哑,带着铁汉少有的颤抖。他能感受到刘晔手腕脉搏的微弱跳动,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怀中那方冰冷的玉玺,此刻贴在刘晔胸口,沉寂得如同万年玄冰,没有丝毫回应。
庐江城的命运,仿佛也随着刘晔的生命之火,在急剧摇曳。
接下来的三日,庐江城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死寂中喘息。
太史慈成了这座孤城唯一的支柱。他拖着同样疲惫重伤的身躯(左臂伤口虽包扎,但动作间仍有血渗出),如同不知疲倦的铁人,日夜巡守在残破的城头。他亲自督工,指挥幸存军民抢修被投石车轰塌的豁口,加固摇摇欲坠的城墙。他眼神锐利如鹰,扫视着每一个角落,以绝对的武力威慑,强行压制着城内蠢蠢欲动的不安和恐慌。他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哪里,哪里濒临崩溃的士气就能勉强维系一丝。
而陆逊,则完全变了一个人。那惊天动地的霹雳一击,仿佛开启了他灵魂深处的某个闸门。他不再仅仅是那个聪慧冷静的少年谋士,更成了一个近乎痴狂的“匠师”。他日夜守在北城豁口附近那片临时清理出的空地上,那里,矗立着那尊改变了战局的、粗糙却散发着恐怖威压的“霹雳车”雏形。
巨大的木质骨架伤痕累累,部分结构在发射时出现了可怕的裂痕。陆逊小小的身影就在这庞然大物旁忙碌着,指挥着工匠和征调的民夫,用能找到的一切材料——粗大的圆木、坚韧的藤条、沉重的铁链、甚至是从废墟里扒出来的铁钉铁片——进行紧急加固和修复。他眼神专注得可怕,时而爬上高高的支架检查关键榫卯,时而蹲在地上用烧焦的木炭在石板上演算着复杂的角度和配重比例。他稚嫩的嗓音因为连日的嘶喊而沙哑,发出的命令却异常清晰精准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“此处横梁需用铁箍加固!三层!立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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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配重箱绳索磨损过半,全部更换!用库房那捆浸过油的蛟筋索!”
“绞盘齿轮咬合不正,偏差三分!必须校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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