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工匠们看着他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的眼睛,听着那些精准到苛刻的要求,无人敢有丝毫怠慢。这个十二岁的少年,用他的智慧和近乎燃烧生命的执着,维系着这座孤城最后的、也是唯一的威慑力量。每当有江东军的哨船胆敢靠近窥探,陆逊便会亲自指挥,进行象征性的装填和瞄准(实则并未发射),那黑洞洞的抛射臂指向江面,总能吓得窥探者魂飞魄散,仓惶遁走。
然而,表面的平静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。
江面上,江东水师庞大的船队并未真正退去,只是后撤重整。更多的楼船从后方调集而来,如同移动的堡垒,在江心重新构筑起更加森严的阵势。无数工匠在战船上忙碌,修复损伤,加固船体。新的、更加巨大的投石机被拆卸搬运上船。周瑜虽未再露面,但那支沉默而庞大的船队,如同盘踞的毒龙,散发着比之前更加压抑、更加致命的威胁。它在等,等一个时机,等庐江最后的抵抗意志耗尽,等那尊可怕的“霹雳车”彻底失效。
第三日黄昏。
刘晔依旧昏迷在榻上,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可闻。太史慈巡城归来,带着一身疲惫和江风的寒意,默默守护在榻边。陆逊也暂时停下了对霹雳车的操持,趴在榻边小憩,小脸上满是倦容。
就在这死寂之中。
“呃……”
一声极其微弱、如同梦呓般的呻吟,从刘晔口中溢出。
太史慈和陆逊同时一震!猛地扑到榻前!
只见刘晔紧闭的眼睑剧烈地颤动了几下,仿佛在噩梦中挣扎。他灰败的脸上泛起一丝极其不正常的潮红,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着。
“主公!”
“主公您醒了?!”
太史慈和陆逊惊喜交加,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惊扰了这微弱的生机。
刘晔并未真正醒来。他的意识仿佛沉沦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黑暗和撕裂般的剧痛之中。怀中的玉玺,依旧沉寂冰冷,像一块顽石。然而,就在他这丝微弱的意识波动触及玉玺的瞬间——
嗡!
玉玺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!一股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、却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暖流,如同初春解冻的第一缕溪水,缓缓渗入他濒临枯竭的识海!
紧接着,这股暖流仿佛触动了某个无形的开关!刘晔混乱黑暗的意识海中,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幅破碎而清晰的画面:
西北方向,浩瀚的星空深处!一颗原本明亮璀璨、象征着智慧与秩序的星辰,骤然爆发出刺目欲盲的强光!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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