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船楼顶层开始出现有图案的毡布,慢慢向船体蔓延,四百名水手正在拉扯,将毡布榫扣好,继续向外延展。
在船工的惊讶声中,补给船成为一艘破烂的,打着补丁的大货轮。
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桅杆居然是断的,水手正在绑麻绳,三截粗细不同的木柱,被强行绑接在一起。
布满补丁的帆布,被随意挂在木柱上,比腕粗的缆绳随意堆在一起。
在老船工眼里,这样的伪装实在太假,但是这样假的伪装,在大海上,谁又能凑近了仔细观察?
他只觉得寒意爬上后背,只想用手捂住眼睛。
而此时的通州码头,西洋六国的使团正围着一块碎陶片争执。
荷兰使者麦考林捏着那碎片,语气里满是讥诮:
“诸位瞧瞧,这就是大明的城墙——
陶土做的,里头塞的是木薯粉混泥灰,就这还得三轮才破碎。”
他把碎片往桌上一摔,陶屑溅得四处都是,
“那日礼炮演射,怕不是故意演的戏?
连最基本的素质都不够,还敢称天朝上国?”
西班牙使者脸色铁青,手指在腰间的佩剑上摩挲——
他恨荷兰人背叛卡洛斯王朝,却更气大明的敷衍。
倒是法国人慢悠悠晃着酒杯,酒液在杯壁上挂出弧线:
“木薯粉也好,陶土也罢,至少他们敢拿出来。
咱们的船在港口泊了半月,连像样的对手都没见着,不是吗?”
这话像根针,刺得众人都闭了嘴。
角落里,英国人端着茶杯,眼尾的余光却瞟着不远处的吕宋人。
那些穿着宽袖长衫的异乡人,正围着一幅海图窃窃私语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
“归明……”
为首的老者用汉话低声念叨,指尖点在“吕宋”与“大明”之间的海域,
“若真是日暮西山,何苦要咱们这海外孤岛?
万历爷时援朝鲜,好歹有铁骑数十万,如今……”
他瞥了眼码头边正在操练的大明兵丁——
那些人连矛杆都握不稳,队列歪歪扭扭像条蛇,
“怕是连民壮都不如。”
旁边的年轻人急了:
“那咱们回不回?
船都备好了,再不走,怕是连海风都要变味了。”
老者没答话,只是望着远处,那里隐约有帆影移动,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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