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去是留。
另一边,范承谟正催着随从收拾行装,脸上掩不住的兴奋。
“这就回望京!”
他把麦考林塞给他的陶片裹进锦袋,
“父亲见了这个,定知大明的虚实。
那些军演全是假的,所谓强军不过是唬人的幌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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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李佲却磨磨蹭蹭,手指在船舷上划着圈,忽然开口:
“范大人,你不觉得奇怪吗?
若真是假的,何必费力气军演?
何必把咱们引去看礼炮?”
范承谟回头瞪他:
“自有陛下考校,我们只负责汇报!
你还想留在这?”
李佲没再争辩,只是望着岸边搬运货物的漕丁。
暮色降临时,补给船终于起锚。
水轮转动的“吱呀”声混着甲板上的脚步声,在海面上荡开。
卢九德站在大沽口的了望塔上,看着那庞大的船身渐渐驶入暮色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他怀里揣着皇帝的密旨,上面只写着一行字:
“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能装,能打,能跑。”
至于那些使团的猜忌与争执,他才懒得管——
反正等这船到了南洋,自然会有人替大明传话。
而码头的阴影里,吕宋老者终于叹了口气。
他望着渐渐消失的帆影,又看了看远处皇城的方向,低声对随从道:
“备船吧。
回吕宋,告诉族人,大明的水很深,咱们……先看着。”
海风卷着他的话音,吹过满是裂痕的码头石阶,像在替这风雨飘摇的时代,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十一月的北京城,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籽。
鸿胪寺的库房里却暖烘烘的,香料与丝绸的气息混在一起,漫过成排的货架。
西洋使团的银器刚被搬出去,南洋诸国的使者便涌了进来,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钱袋,眼睛盯着那些标着“特惠”的瓷器——
青花缠枝莲的碗碟堆得像小山,比市价低了三成;
户部的官员拿着算盘噼啪响,每报一个数,使者们脸上的笑就深一分。
“这价,比在满剌加的商行便宜多了!”
爪哇使者摸着一个描金瓷瓶,指腹划过瓶身的花纹,
“陛下果然说话算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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