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体猛地一颤。他盯着陈五,喉咙动了动,像条离了水的鱼:"陈... 陈将军?你... 你不是叛贼?"
陈五跪在地上,把《起居注》捧过头顶:"陛下,这是太武帝的《起居注》。您看看最后一页。"
拓跋余颤抖着翻开册页。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上面,"太延五年四月二十三日,帝午膳后腹痛,吐黑血,召陈五入殿,言 ' 张让 ' 二字而崩" 的字迹清晰可见。他的手指抠进经卷,把 "张让" 两个字抠出个洞:"这... 这是真的?"
"臣以甜市十万百姓的性命担保。" 陈五摸出太武帝的遗诏残片,"这是张让篡改的伪诏,' 余 ' 字的墨比前面淡,是后填的。太武帝本要传位皇长子。"
拓跋余突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听:"原来... 原来朕不过是张让的傀儡。他让朕杀王肃,朕不敢;他让朕提盐税,朕不敢;他说朕的乳母是叛贼,朕... 朕连去看一眼都不敢!" 他的眼泪砸在龙袍上,"陈将军,朕... 朕想活。"
陈五望着他,想起前世做销售时见过的客户 —— 那些被竞争对手压得喘不过气的小老板,眼里也是这种绝望的光。他往前跪了半步:"陛下,臣有个法子,能让您活,能让您做真正的皇帝。"
拓跋余的眼睛亮了亮:"什么法子?"
"十二月二十九,祭天仪式。" 陈五说,"张让会陪您去圜丘坛,他的羽林军会在坛下候着。臣在敦煌有三千甜卫,崔司徒在平城有五百死士,李昭的玄甲卫里有一半是咱们的人。到时候,坛上的黄罗伞盖会落下,臣的人会冲上来护驾,崔司徒的人会控制羽林军,张让的脑袋会滚到您脚边。"
拓跋余的手在抖:"可... 可张让的人太多了。他说... 他说只要朕不听话,就把朕的脑袋挂在城门上。"
陈五想起前世谈下第一个百万订单时,客户也是这么犹豫。他摸出怀里的麦饼,掰成两半,递了一半给拓跋余:"陛下尝尝,这是甜市的麦饼,阿月烤的。您知道甜市为什么叫甜市吗?因为那里的胡汉百姓能坐一块儿吃饼,能笑着谈生意,能教孩子说汉话、唱鲜卑歌。这不是张让给的,是太武帝给的,是您该给的。"
拓跋余咬了口麦饼,芝麻沾在嘴角:"甜... 真甜。"
"陛下," 陈五继续说,"张让给您的是刀尖上的蜜,舔一口就割舌头。您给百姓的是麦饼里的甜,吃一辈子都香。臣在敦煌见过老牧民,他说 ' 皇帝要是能让咱们吃上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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