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 朕是不是错了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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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五望着皇帝眼里的泪,伸手替他理了理冕旒:"陛下,您只是迷了路。"
殿外的雪下得急了。陈五退到殿外时,看见周显和拓跋拔站在廊下。周显的胡子上沾着雪,说:"陈大人好手段,把陛下哄得跟孩子似的。"
拓跋拔的拇指还在摩挲玉扳指:"陈大人的银镯,倒比咱们的刀枪管用。"
陈五摸了摸腕上的银镯,说:"管用的不是镯子,是里面的字。"
他转身走向雪地,靴底的冰碴子刮得金砖 "吱呀" 响。背后传来太武帝的声音:"陈卿,明日陪朕去西市,看看百姓的麦饼。"
陈五的脚步顿住了。他望着东方的鱼肚白,突然笑了。他知道,皇帝的迷路,该到头了。
深夜的将军府静得可怕。陈五坐在书房里,望着案上的玉具剑 —— 剑鞘上的云纹被他摸得发亮。窗外的雪又下了,落在长孙真的新坟上,像盖了层白被单。
"阿爹," 甜南揉着眼睛进来,"我给沙云喂了药,它没咳嗽了。"
陈五抱起她,小姑娘的脸热得像团火:"乖,睡吧。"
甜南趴在他肩上,小声说:"阿爹,我梦见陛下了。他骑着大老虎,在雪地里跑,说 ' 甜饼真甜 '。"
陈五的眼泪掉在她的发顶。他想起甜市的医馆,甜南总爱蹲在门口数药罐,说 "罐子多,病就少"。现在,他要让这罐子,装下所有要守的命。
"阿月," 他喊,"把防瘟汤再熬一锅,给隔壁的张婶家送去。"
阿月抱着药罐进来,手腕上的银镯和他的碰在一起,"当" 地响了一声:"早熬好了。张婶家的小儿子,喝了汤说 ' 比甜饼还甜 '。"
陈五望着窗外的雪,突然笑了。他知道,这场疫,还没打完。染病的人还在咳,药还不够,可他不怕了。
因为他是陈五,是镇南大将军,是太武帝的刀,是百姓的灯。就算疫漫平城,他也要把这护民的路,走到底。
沙云在马厩里打了个响鼻。陈五走过去,摸了摸它的脖子 —— 战马的皮毛已经不烫了,马耳支棱着,像往日一样精神。他想起退军时沙云驮着病号走了三天三夜,想起它在长江边咳嗽时的模样。
"走," 他说,"咱们去隔离区,看看新送来的病号。"
沙云的马蹄溅起的雪粒打在他的护腕上,"胡汉同守" 的银镯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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