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得发亮。他望着平城的街道,看见晨雾里有人抱着药包跑,有人扶着病号走,有人在粮行前排起了长队。
他知道,这场疫,会教会所有人一件事:命比刀枪金贵,守民比胜战重要。而他陈五,要做那个举着火把,在寒夜里守着光的人。
甜灯在他腰间发烫,金砂聚成个 "安" 字。他摸了摸银镯,突然明白:所谓 "胡汉同守",不是刻在银器上的字,是刻在每个百姓骨头上的暖,是雪地里互相递的蜜枣,是病中攥着的草骆驼,是所有在寒夜里不肯熄灭的光。
而此刻,太极殿里,拓跋焘正望着窗外的雪,手心里全是汗。他摸出怀里的密信,信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:"平城防疫得法,百姓渐安。"
夜风卷着信角,把 "安" 字吹得猎猎作响。
陈五站在隔离区外,望着里面的病号,完全没注意到,街角的医馆里,刘医正正把最后一包麻黄分给老妇,药包上沾着他的血,却带着蜜枣的甜。
他只知道,今日,他要带着甜卫,带着麦饼,带着所有他要守住的人,去救人,去守命,去守住大魏的田。
因为这是他的路,是大魏的路,是所有吃着甜饼长大的娃娃们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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