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块冻硬的枣饼,饼上压着半块甜盟陶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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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阿月!" 他喊,声音撞在峡壁上,荡起回音,"阿月!"
没人应。只有风卷着沙,把陶碗里的枣饼吹得滚了两滚。
陈五蹲下来,捡起陶片。陶片上的蝎子纹还清晰,是老匠头烧的。他想起小丫头说要捏甜灯,老匠头说要烧新砖,现在陶片在这,人却不见了。
"节哀。" 铁罕站在他身后,"沙暴里,连骆驼都能被卷走,何况人?"
陈五没说话。他把陶片塞进怀里,和甜灯贴在一起。右肩的伤又开始疼,疼得他眼前发黑,可他咬着牙站起来:"继续走。"
商队进了峡深处。风更大了,沙粒打在脸上像刀割。陈五的骆驼突然惊了,前蹄扬起,他摔在沙地上,右肩撞在石头上,疼得他闷哼一声。
"陈兄弟!" 铁罕跳下来扶他,"你伤没好,不能硬撑!"
陈五推开他的手,指着前方:"峡口有光!"
铁罕抬头,眯起眼:"是驿站!老天有眼,咱们能喝口热水了!"
驿站是座用夯土垒的小房,墙根堆着骆驼粪,门上挂着块破木牌,写着 "沙海歇脚"。商队的人冲进去,把骆驼拴在门外,生起了火。
陈五坐在墙角,看着铁罕的医工重新给他换药。医工是个裹绿头巾的女人,用银镊子夹出他肩骨里的碎沙,涂了层墨绿色的药膏,说:"这是大宛的伤药,三天能结痂。"
"谢。" 陈五说。
女人笑了:"我阿娘说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你这汉人,命硬得很。"
陈五摸了摸怀里的甜灯,灯身还是凉的。他想起阿月的银镯子,此刻应该在她腕上,或许也凉着。
"陈兄弟," 铁罕端着碗热羊奶过来,"我听商队的人说,你是带百姓迁徙的将军?"
陈五点头:"甜州被寒狼部毁了,我们去南边找活路。"
铁罕的眼神暗了暗:"寒狼部... 去年我在北境卖马,见过他们的骑兵。左贤王的旗子上绣着白狼,见人就杀,见城就烧。"
陈五的手攥紧了陶片:"甜州的墙塌了,可甜州的人没塌。"
铁罕拍了拍他的肩:"我信。我阿爹说,能在沙海里活下来的,不是最壮的骆驼,是最韧的草。"
半夜,陈五被驼铃声惊醒。他掀开毡毯,看见铁罕站在门口,望着峡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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