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头,"等打完仗,姐姐带你去甜盟的窑厂,挑块最漂亮的陶片。"
丫头笑了,跑着去喊小伙伴:"我找到甜盟的宝贝啦!"
阿月望着她的背影,攥紧了鱼符。这时,陈五从柴房回来,手里拿着张纸:"赵伯的账本,记着半年来收的 ' 护商费 '—— 全是寒狼部的金叶子,一共二十八笔。"
"二十八笔。" 阿月的声音发颤,"二十八个甜州人,在卖自己的家。"
陈五把账本塞进火盆。火苗舔着纸页,"甜州" 两个字先烧没了,接着是 "金叶",最后只剩团黑灰。
"阿月。" 他说,"左贤王今天没攻城,是在等什么。"
阿月点头:"王猛将军派人送来信,说寒狼部在北边扎了八十个帐篷,马厩里有五千匹战马 —— 他们在等咱们撑不住。"
陈五的太阳穴突突跳。五千战马,意味着至少一万骑兵,加上之前的万人,寒狼部这次要把甜州碾成齑粉。
"咱们还有多少蜂蜜?"
"半坛子。" 阿月指了指老槐树,"藏在地窖里,能喂二十个中毒的人。"
"够。" 陈五摸了摸怀里的甜灯,灯身裂得更厉害了,可余温还在,"今晚,我带二十个人去劫营。"
"不行!" 阿月拽住他的袖子,"你是甜州的魂,不能冒险!"
"我不是魂。" 陈五笑了,"我是甜州的一块砖,哪里塌了,往哪里填。" 他指了指城墙上的百姓,"你看,老茶商在熬米糠粥,小栓子在分盐,连烧窑的老匠头都在教娃娃们捏陶碗 —— 甜州的人,比砖还硬。"
阿月望着城墙上的身影,喉咙发紧。她想起铁柱说过:"甜州的墙是土垒的,可甜州的人,是用盐腌过的,冻不垮,砸不碎。"
傍晚时分,寒狼部的营火亮成了片。陈五带着二十个狼旗兵,摸黑出了城。他们裹着狼皮,脸上涂着泥,怀里揣着火药包,腰里别着铁柱的刀。
"陈将军。" 毒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"我跟你去。"
陈五回头,见毒刺的三棱刺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他没说话,只是拍了拍毒刺的肩。
他们爬到离营寨半里地的土坡上,就听见左贤王的笑声:"甜州的人,比我家的病羊还弱。等明日正午,我要在甜州的城楼上喝人血酒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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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五的手按在火药包上。他数了数帐篷 —— 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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