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贴甜盟告示,百姓们挤着看,有人说 "咱们自己的甜州",有人说 "一砖一瓦,一人一心"。现在砖碎了,心裂了,可这些人还攥着最后半块饼、最后一粒盐,像攥着甜州的命。
"分任务!" 他吼,"老茶商带妇女熬米糠粥,小栓子管盐,老匠头带娃娃捏陶碗,毒刺带狼旗兵守水源 —— 谁再敢动甜州的东西,铁柱的刀不认人!"
人群哄地散开。陈五刚要跟阿月去地窖取蜂蜜,就听见北城传来喊杀声。他抄起刀冲过去,就见二十多个狼旗兵正围着个穿狐皮大氅的男人,男人怀里抱着个檀木匣,匣里掉出半块狼头金扣。
"他要出城!" 小栓子举着铁盒砸过去,"匣子里有寒狼部的密信!"
陈五拽住男人的衣领。男人五十来岁,是甜州商会的大掌柜赵伯,平时见人就笑,现在脸白得像纸:"我... 我就是想给孙女换条命... 左贤王说,只要我送甜州的布防图,就给我解药!"
陈五的刀抵住他喉咙:"布防图在哪?"
赵伯抖得像筛糠:"在... 在寒狼部营寨的左贤王手里!他说... 说只要甜州投降,就给解药!"
人群里爆发出骂声。有个老头冲上来,用拐棍敲赵伯的腿:"你孙子喝的米是甜州人种的,穿的布是甜州人织的!你倒好,卖甜州换解药!"
陈五松开手。赵伯瘫在地上,哭着往阿月脚边爬:"阿月姑娘,我错了!我就是鬼迷心窍... 看在我给甜州捐了十年学堂的份上,饶了我吧!"
阿月蹲下来,把鱼符按在他额头上,凉得他打了个寒颤:"甜州饶过谁?你捐的学堂,教过你孙子,教过我,教过守城的兵 —— 现在你拿甜州的学堂换刀子捅甜州的心?"
她站起来,对陈五说:"关到柴房,等打完仗,让百姓公审。"
陈五押着人走了。阿月望着他的背影,突然听见墙根传来细响 —— 是小丫头,蹲在碎砖堆里捡东西。她走过去,见丫头手里攥着半块陶片,陶片上印着甜盟的蝎子纹。
"哪捡的?"
"墙缝里。" 丫头仰起脸,脸上沾着灰,"姐姐,这是甜盟的陶片吗?我娘说,甜盟的人都是大英雄。"
阿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她想起七年前,甜盟刚成立时,她和陈五在城门口贴告示:"甜州是甜州人的甜州,一砖一瓦,一人一心。" 现在砖碎了,心也裂了,可这丫头还攥着陶片,当宝贝似的。
"是甜盟的。" 她摸了摸丫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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