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五十个,南边三十个,中间是左贤王的大帐,挂着双狼旗。
"毒刺," 他低声说,"你带十人炸北边马厩,我带十人炸大帐。"
毒刺点头,消失在夜色里。陈五带着人摸到大帐后,听见里面有人说话:"左贤王,甜州的内鬼说,他们只剩半坛子蜂蜜,根本救不了中毒的人。"
"蠢货。" 左贤王的声音里带着笑,"我要的不是救人,是把甜州的人逼到绝路上 —— 等他们自相残杀,自然会跪下来求我。"
陈五的血 "嗡" 地冲上头顶。他突然明白,左贤王根本不急着攻城,他在耗甜州的粮,耗甜州的人,耗甜州最后一口气。
"点火!" 他吼了一声,把火药包扔进大帐。
火 "轰" 地烧起来,映红了半边天。狼骑们乱作一团,有的抱头鼠窜,有的抄起刀乱砍。陈五趁机往马厩跑,毒刺已经得手,马厩里的战马惊得直踢,把帐篷撞得东倒西歪。
"撤!" 陈五喊,"回甜州!"
他们往回跑时,左贤王的箭擦着陈五的耳朵飞过。他回头,看见左贤王站在火里,眼睛红得像狼:"陈五!我要剥了你的皮,挂在甜州城门上!"
陈五没理他,跑得更快了。等进了城,天已经蒙蒙亮。阿月在城门口等他,手里举着甜灯 —— 灯居然又亮了,火苗不大,却照得人心里暖烘烘的。
"成功了?" 她问。
"炸了八顶帐篷,烧了半马厩的草。" 陈五抹了把脸上的灰,"但左贤王的算盘没变,他在等咱们撑不住。"
阿月把甜灯递给他:"豆豆说,灯芯是用她娘的头发搓的,灯身是用甜州的土烧的 —— 只要甜州的土还在,灯就灭不了。"
陈五望着灯里的火苗,突然想起丫头捡的陶片,想起老茶商熬的粥,想起城墙上那些捏陶碗的百姓。甜州的土还在,甜州的人还在,甜州的灯,就永远亮着。
"阿月。" 他说,"明天,咱们把甜灯挂在城楼上。让左贤王看看,甜州的灯,比他的火还旺。"
阿月笑了。她扶着陈五往城墙走,甜灯的光在前面晃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城墙上的百姓看见他们,都举起了手里的家伙 —— 陶碗、药杵、米糠粥、甚至冻硬的馍。
"甜州!" 有人喊。
"甜州!" 更多人喊。
声音撞在城墙上,荡起回音。陈五望着东方的天际,那里有一抹淡红,像甜灯的光。他知道,不管寒狼部有多少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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