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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斯商队的大掌柜挤过来:"我要十车!不,二十车!我波斯的贵族就爱这带沙粒的甜,说是 ' 沙漠的吻 '!"
于阗的姑娘举着杏干凑过来:"陈将军,能教我们用黑盐泽的盐腌杏干吗?我们的杏干太酸,加了您的盐,肯定甜!"
陈五望着满棚的人,突然想起甜州城门口那个小丫头。他摸出怀里的甜旗,在彩棚前展开:"甜州的甜,不是藏在罐子里的甜,是手拉手晒出来、腌出来的甜。往后,咱们十二国的果子,都用甜州的盐、甜州的法子腌,甜果大会的金蜜壶,不如换成 ' 甜盟壶 '—— 装咱们十二国的甜。"
老茶商拍着大腿笑:"好!我这把老骨头,就当回 ' 甜盟 ' 的牵头人!"
大会最后一日,月牙湖的水面漂着上百盏琉璃灯。陈五的甜旗被挂在最高处,枣花、格桑花、蝎子纹、蔷薇花在灯影里晃,像撒了把蜜在水上。小丫头挤在人群里,举着块枣干喊:"阿姐!甜盟的枣干,比我娘的饼还甜!"
阿月从龟兹商队那边过来,手里捧着个鎏金小壶 —— 是老茶商让人打的 "甜盟壶",壶身刻着十二国的图腾,最显眼的位置,是甜州的枣花。
"张郎," 她把壶塞进陈五手里,"龟兹商队说,明年的甜果大会要在甜州办,他们要喝咱们的沙枣酒,住咱们的枣林客栈。"
陈五望着远处的甜旗,风把旗子吹得鼓鼓的,像要把甜盟的故事吹到更远方。他想起出发那天阿古达说的话:"甜州的甜,是风伯吹来的甜,是人心堆的甜。" 现在他懂了 —— 甜不是一个人的甜,是十二国的甜,是所有手拉手、心碰心的人的甜。
夜里,陈五和马三立坐在彩棚下,对着月牙湖喝沙枣酒。马三立摸着甜盟壶,突然说:"张郎,我刚才听见波斯商队的人说,他们那里的孩子在学写 ' 甜' 字 —— 跟着咱们的甜旗学的。"
陈五笑了。他想起甜州城墙上的那句话:"甜州无孤,甜盟有光。" 这光,是枣花的光,是盐晶的光,是所有想过好日子的人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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