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部,放弃外围据点,急速退守濮阳!”
我目光如炬,扫过众人:“此二城,乃曹贼退守兖州腹心的最后屏障!濮阳城高池深,于禁此人,治军严谨,擅守城;曹洪乃曹操亲族,剽悍敢战。夏侯惇虽败,其部乃曹军精锐,退守中牟,与曹操本部汇合,亦不可小觑!此獠虽伤,爪牙犹利!我大军虽胜,然血战方歇,人困马乏,粮秣转运亦需时日。今日召诸位,便是要议定这战后如何布局——是挟大胜之威,即刻挥师南下,直捣黄龙?抑或暂收锋芒,固本培元,徐图进取?如何消化河北新得之地,稳固根本?诸公畅所欲言!”
话音落下,堂中陷入短暂的沉寂,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车骑儿吞咽酒液的咕咚声。
“主公!” 田丰第一个按捺不住,霍然起身,声音洪亮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刚直,“当此之时,岂能稍息?!曹操新败,丧师失地,精锐尽折于延津,许褚毙命,军心士气皆坠入谷底!其退守中牟、濮阳,看似收缩防线,实乃困兽之斗,外强中干!我军挟大胜之威,士气如虹,正当一鼓作气,乘胜追击!丰愿为先锋,率精兵直扑中牟,生擒曹操!若待其喘息已定,收拢溃兵,联络豫、兖二州余党,则遗祸无穷!除恶务尽,当在此时!”他目光灼灼,如同出鞘的利剑,直指地图上的中牟、濮阳。
“元皓之言,锐气可嘉,然……”沮授缓缓开口,声音沉稳平和,如同山间清泉,瞬间冲淡了几分田丰话语中的激烈,“兵法云,穷寇勿迫。曹操虽败,然中牟、濮阳皆为坚城,守将曹洪、于禁皆非庸才。我军血战官渡,虽胜亦疲。士卒需休整,甲胄需修补,更紧要者——”他手指点向地图上广阔的冀、并、徐三州,“主公新得徐州,根基未固!幽州袁绍,现已一统青幽,实力壮大,在北面虎视眈眈。黑山张燕,其众剽悍难驯,拥兵自重于太行。此皆腹心之患!若大军主力尽出,深入兖州,后方一旦有变,如黑山袭扰粮道,幽州入侵,则前有坚城,后有忧患,胜败之势,恐顷刻逆转!”
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闭目似在养神的郭嘉,又看向我:“授以为,当务之急,非急攻,而在‘固本’与‘削枝’!其一,大军主力撤回邺城休整,示天下以宽仁,抚慰新附军民之心。其二,遣得力大将,分兵镇压地方不稳豪强,彻底肃清肘腋之患!其三,恩威并施,加强对黑山张燕部的控制,或调其精锐入军,或分化其部众,绝不可留此隐患于卧榻之侧!其四,遣使辽东袁绍处,晓以利害,或安抚,或威慑,务必使其不敢异动!待后方彻底稳固,河北如铁桶,粮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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