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员充足,再以泰山压顶之势,南下兖州,则曹操纵有坚城,亦如沙垒遇潮,一冲即垮!此乃万全之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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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与先生(沮授字),句句在理!” 周仓忍不住大声赞同,“兄弟们拼杀了这么久,刀都砍卷了刃,马也跑瘸了腿,是该喘口气,好好喝顿庆功酒了!后方不稳,俺们在前头拼命也不踏实!”
张合沉吟片刻,也开口道:“主公,田别驾(田丰时任大将军府别驾)所言追击之利,确有其理。然沮监军(沮授时任大将军府监军)所虑后方之患,更为深远。曹操新败,其势虽颓,然困兽犹斗,尤以濮阳于禁,守御之能天下闻名。我军若仓促进攻,顿兵坚城之下,旷日持久,一旦后方有警,粮道被断,则延津大胜之果恐付诸东流。末将附议沮监军之策,当先固根本。”
车骑儿放下酒囊,抹了一把虬髯上的酒渍,瓮声瓮气地吼道:“打濮阳?好啊!那于禁算个鸟?俺车骑儿一棒子下去,管他什么城,都给他砸个窟窿!主公,你下令,俺这就去!” 他巨大的拳头砸在扶手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眼中闪烁着对战斗的纯粹渴望。
众人的目光,有意无意地,最终都落在了左下首那裹着大氅、闭目养神的身影上。大堂内再次安静下来,只有郭嘉压抑的、越来越急促的轻咳声。
良久,郭嘉缓缓睁开眼,并未直接回应田丰与沮授的争论,而是将目光投向主位的我,声音带着咳后的沙哑,却字字清晰,如同冰珠落玉盘:“主公……曹操……败而未死,退而未亡。其令夏侯惇汇中牟,曹洪、于禁守濮阳,此乃……断尾求生,壁虎之策。中牟为其耳目手足,濮阳……乃其腹心脊梁。” 他枯瘦的手指,极其缓慢而精准地点在地图上中牟与濮阳的位置。
“沮公与所言固本……乃万世之基。田元皓所言逐寇……乃当务之急。” 他语速很慢,仿佛每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心力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信服的韵律,“二者……并行不悖,相辅相成……咳咳……”
好一会儿,咳嗽才渐渐平息。他放下手帕,极其自然地将那沾染着新鲜、刺目暗红的手帕一角迅速折起,藏入袖中。这个细微的动作,却如同重锤般敲在堂中每一个人的心上。田丰、沮授眼中同时闪过深切的忧虑。
郭嘉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,眼中的光芒却更加迫人,如同回光返照的寒星:“嘉有三策,请主公……决断。” 他的声音虽弱,却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。
“其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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