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尔,"刘妧捏着掉漆的碗片,碎片边缘割得指尖发疼,"你这羊皮卷上的日期,比波斯使者到长安还早三天。"她的声音不高,却让周围的喧闹瞬间静了下来。
霍去病突然掀开骆驼背上的暗格,里面滚出几个青铜戈头,戈身刻着"文帝十年"的字样,被劣质生漆裹得发黏。漆皮剥落处露出斑驳的铜锈,在雾中显得格外陈旧。
阿尔达希尔的脸唰地白了,慌忙用脚去踢戈头,锦靴踢在青铜上发出闷响:"胡说!这是...是我收的古董!"他的眼神躲闪,不敢直视刘妧的眼睛。
申时起了风沙,细细的沙粒打在工坊的窗棂上沙沙作响。阿尔达希尔的副手突然点燃铜香炉,青烟里飘着股酸腐味,比生漆的气味更刺鼻。
陈老头猛地后退半步,旱烟袋掉在地上,烟锅子磕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:"是乙酸乙酯!这玩意儿能化漆!"他的声音里带着惊恐,盯着那团青烟越飘越近。
公输班冲进工坊,抱着个双层樟木匣出来,匣子表面打磨得光滑细腻:"快把贡漆放进去!这匣用樟木衬底,能隔潮气!"学徒们手忙脚乱地搬运漆器,木匣的铜环在他们手中叮当作响。
"好个波斯商人。"刘妧用帕子捂着口鼻,帕子上很快染上了那股酸腐味,"拿南越的破戈头当证据,就想坏我大汉漆艺的名声。"她的目光锐利如刀,刺向阿尔达希尔。
她指了指阿尔达希尔耳后,那里有块褪色的刺青,正是南越翔鹭纹,虽然颜色已淡,纹路却依稀可辨。阿尔达希尔猛地扯紧领口,锦袍的系带"啪"地一声崩断了一根。
掌灯时分,工坊的油灯把人影长长地投在漆架上。刘妧和公输班围在新熬的漆缸旁,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,映红了他们的脸庞。
"得再熬三时辰。"公输班拨了拨火盆里的炭,火星子溅起来,落在缸边的漆料上,"漆酚含量够了,自然能挂住纹路。"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在灯光下闪着光。
陈老头往缸里添了勺桐油,油花在漆面上漾开:"我爹那辈熬漆,要唱《漆经》才行,现在的年轻人嫌麻烦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感慨,望着跳动的火苗出神。
旁边小学徒偷偷跟着哼调子,跑调的嗓音混着漆香,在静谧的工坊里显得格外清晰。公输班听着,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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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夜,卫子夫宫里的小内侍骑着快马赶来,马蹄声惊飞了屋檐下的燕子。"公主。"他从怀里掏出个黑漆盒,盒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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