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伤的旧伤。
刘妧没接话,只是对旁边的张小七使了个眼色。少年麻利地搬来个木架,上面支着个青铜方盘,盘里装着细沙。“前将军请看,”她拿起根算筹,在沙盘上画出抛物线,算筹尖在沙面上留下清晰的痕迹,“这是弩箭的弹道。昨儿个申时三刻,演武场刮的是西北风,风速约摸五尺每秒,弩箭就得抬高三分半——”她忽然指向远处土坡上的草人靶,“方才您的亲卫射了十箭,有八箭偏右,不是手不准,是这桑木弩臂经不住风,也吃不住劲儿。”
李广脸色一沉,从身后校尉手里抢过一张保养得最好的“李广弩”,搭箭拉弦时,臂弯的肌肉块突突直跳。“嗖”地一声,箭镞插在靶子边缘的草丛里,离红心差了足有一拃。“瞧见了?是风!”他喘着粗气,额角的青筋像蚯蚓似的爬动,袖口露出半截打了补丁的内衬,补丁针脚细密,显然是出自老手。
“是弩臂的问题。”刘妧示意工匠抬来一具算学弩炮,炮身是青铜铸就,在天光下泛着冷硬的青光,臂杆上刻着细密如发丝的刻度。“您瞧这弩臂,青铜作骨,牛筋为肉,再用生漆裹麻,”她伸手轻叩炮身,发出“当当”的脆响,“前儿个在寒夜里试过,拉满弦三百次,偏差不超过半寸。您那桑木弩臂,上个月军械库清点,十有八九都生了虫眼。”
这时,西边烟尘起处来了队骆驼商队,领头的大胡子男人扯着嗓子用汉语喊:“刘公主!大宛的‘破城机’来了!”正是那色波,他跳下骆驼时,腰间的皮袋“哐当”撞在马鞍上——里面装着几枚铸铁的齿轮。他身后的骆驼驮着个缩小版的投石机模型,木架上缠着牛皮绳,显得粗糙却结实:“在贵山城,我们用这机子砸开三尺厚的石墙!石头装这么大——”他张开双臂,比划得像个抱西瓜的农夫。
李广见状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卷油布包着的竹简,抖开时露出《孙子兵法》的残页,边缘被手指摩挲得发毛。“‘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’!”他用指甲戳着竹简,声音陡然拔高,“没听说过靠铁疙瘩破城的!当年韩信背水一战,用的是人心,不是器械!”话音未落,刘妧已对工匠使了个眼色,随着一声“点火”,弩炮的引火绳“滋滋”燃烧起来,紧接着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一枚裹着铁皮的石弹划破空气,砸在远处的土坡上,溅起的尘土里裹着半截枯骨——不知是哪年战死的士兵遗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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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将军的弩,能把石弹扔那么远吗?”刘妧的声音被风声揉碎,却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。李广握着旧弩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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