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的疲惫被决绝取代:“王忠那边盯紧了,别打草惊蛇。” 他指尖在案上的 “黑风口” 三个字上重重一点,“这地方是亲征粮草押运的必经之路,王林选在这里动手,显然是早就摸透了咱们的路线。”
沈炼点头应道:“属下已让暗哨换上镇刑司的服饰,守在王忠暗房周围,连他喝的茶水都换成了‘安神汤’,确保他今夜不会轻举妄动。” 他看着谢渊鬓角的白发,忍不住低声道,“大人,天快亮了,您歇片刻吧,后续的事属下先去安排。”
谢渊却摇了摇头,重新将麻纸卷好,用新的蜡封裹住,放进贴身的锦囊里。“这封信,天亮就得呈给陛下。”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风雪似乎小了些,却更显寒意,“王林这是狗急跳墙,咱们得让他知道,这大吴的天,不是他想翻就能翻的。” 烛火在他眼中跳动,映着那份沉甸甸的决心,与窗外的风雪一同,等待着黎明的到来。
天刚蒙蒙亮,谢渊便捧着密信入宫。御书房内,萧桓正对着亲征粮草清单核对数目,案上的朱笔在 “十万石” 三个字上圈了又圈。“陛下,玄夜卫截获王林密信,事关重大。” 谢渊将麻纸呈上去,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。
萧桓放下朱笔,接过密信的手指顿了顿 —— 麻纸粗糙的纹理划过掌心,带着诏狱的寒气。他逐字逐句地读着,眉头从微蹙到紧拧,最后死死锁在 “袭其后路” 四个字上。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香炉里的烟气都忘了飘动,只有窗外的寒风卷着雪籽拍打窗棂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他倒是死不悔改。” 萧桓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,指腹摩挲着信末的 “龙形标记”,那是王林早年随驾北巡时学的北元图腾,“镇刑司的旧部、诏狱的狱卒、京营的勋贵…… 他这张网,果然比朕想的更密。”
谢渊躬身道:“王林虽在狱中,但其党羽遍布镇刑司、京营,甚至诏狱的看守都有他的人。这封密信若送出去,北元定会趁亲征大军过八达岭时偷袭后路,到时候粮草被劫,军心必乱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凝重,“臣请即刻提审王忠,顺藤摸瓜,将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!”
萧桓没有立刻答话,而是将密信凑近烛火,看着狼毫字迹在火光中微微发颤。他想起王林刚入宫时的谨小慎微,想起他捧着镇刑司印信时的 “忠心耿耿”,再对比信中 “内外夹击” 的阴狠,心口像是被钝器撞了一下。“一网打尽?” 他冷笑一声,将密信折成细小的方块,“现在动他们,等于打草惊蛇。王林敢写这封信,就是算准了朕会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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