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独查窖之权。谢渊勾结玄夜卫,深夜撬开水道擅闯镇刑司,绕开司礼监与内阁,此乃违逆祖制!”
他话音刚落,定国公徐昌立刻扬声附和,声音洪亮如钟:“威远伯所言极是!谢御史连日查抄臣等亲友府邸,前日抄没彭城伯府的账册,昨日封了景川侯的钱庄,动辄以‘涉案’为名封产抓人,却拿不出实证!臣府中长史只因与王林有过一面之缘,便被玄夜卫拘押盘问,这般行事,与洪武年间的酷吏何异?若长此以往,勋贵人人自危,谁还敢为朝廷效力?”
殿中瞬间寂静,文官列中有人面露忧色,却无人敢轻易开口 —— 谁都知道,这七位勋贵背后牵扯着半个京师官场,李穆的女儿嫁与徐昌之子,朱永的田庄与李穆的汇通钱庄往来密切,连吏部尚书张诚都是李穆的姻亲,这张关系网密不透风,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。
谢渊出列躬身,青袍在晨光中挺得笔直,他手中捧着卷宗,封皮上 “都察院印” 鲜红夺目:“陛下,臣有辩。” 声音沉稳如潭水,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,“按《大吴律?监察篇》第三章:‘都察院风闻奏事,查实百官不法,虽勋贵、外戚亦有权纠弹,遇军国大事可直达御前,无需辗转。’镇刑司地窖藏有边军血书与军械银赃册,关乎北疆三万守卒生死,非‘内廷机密’可比,实乃军国大事。”
他转向李穆,语气陡然转厉:“威远伯说臣‘擅闯’,敢问镇刑司地窖的密道图纸,是不是陛下亲授?玄夜卫的协查令,是不是盖着御前宝印?臣每查一处,皆有通政司的备案文书,玄夜卫的勘验记录,何来‘擅动’?您说臣‘株连无辜’,敢问李府地窖搜出的二十副本该送北疆的铁甲,是不是无辜?汇通钱庄流水显示您与王林均分五万两军械银,是不是无辜?这些铁证俱在,臣若不查,才是负陛下、负边军!”
李穆脸色一白,随即冷笑一声,从袖中取出本泛黄的《大吴会典》,重重拍在地上:“谢御史休要混淆视听!铁甲是神武年间的祖传之物,银钱是正常商号拆借!《大吴会典?勋贵篇》明载:‘勋贵非谋逆不得株连,非三法司会审定罪不得抄家。’你仅凭一纸账册便搅动朝堂,可知‘稳定’二字的分量?北疆未宁,你却在京师搅动勋贵,是想动摇国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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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示意,身后立刻有勋贵捡起《大吴会典》呈给内侍,“陛下请看,祖制明载,都察院查案需经内阁票拟、司礼监披红,谢渊绕过内阁直查镇刑司,连首辅都未先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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