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老妪且回,三日内必给公道。” 转身对渊道:“玄桢,记着今日所见,为官者若不见百姓疾苦,便是衣冠禽兽。吾等既为百姓父母官,便要如寒梅绽放,为他们带来生机与希望。”
是日审案,漕运使陈邦彦昂然而至,腰间玉带上嵌东珠十颗,光彩夺目。承宗拍案道:“朝廷拨漕米十万石,你报损耗六成,却有三万石入了潮商私仓,当本官不知你每石抽成五钱?” 邦彦冷笑:“谢知府血口喷人,可有证据?”
承宗击掌,王福捧来十二本账册,皆盖扬州七县印信,内详记每月漕米出入,末页附潮商分赃名单。邦彦见之,面色惨白,忽跪地哭道:“某实被潮商胁迫......” 承宗不睬,掷下朱笔:“送司宪院,按《吴律》贪墨千石以上论斩。” 其雷厉风行,正是寒梅气节的彰显,不容贪腐有丝毫容身之地。
退堂后,渊随父至漕仓,见仓中只剩陈米千石,鼠迹纵横。承宗长叹,解下腰间玉佩交与王福:“去典了,换米煮粥,先救百姓。” 渊见那 “清慎勤” 玉佩,乃祖父遗留,忙扯父亲衣袖:“父亲......” 承宗摸他头道:“百姓性命重于玉佩,莫要学那腐儒,守着虚礼不顾民生。在这艰难时刻,更要如寒梅舍己,为百姓谋福祉。”
是夜,扬州城飘起细雪,承宗与渊宿于漕运司偏房。油灯如豆,承宗在账册空白处画梅,边画边道:“梅有三德,初生蕊为元,开花为亨,结子为利。为官者,当守元亨利贞,不可为利所惑。这寒梅在雪中绽放,历经磨难,方得清香,吾等亦要在这官场浊流中,坚守本心,为民请命。” 渊点头,见父亲笔下梅花,枝干虬曲如铁,花瓣却似要破纸而出,恰似父亲在困境中不屈的精神。
忽有叩门声,乃扬州士子代表,持酒壶来敬。承宗拒之:“酒可润喉,不可润心。当务之急,是清查漕运,而非饮酒论道。此刻,吾等需如寒梅傲雪,一心只为解决漕运弊案,拯救百姓于水火。” 士子惭退,渊见父亲案头粮册,页页皆有批注,字迹工整如刻,知父亲昨夜未眠。
三日后,姑苏快马来报:潮商联合十三县粮帮,向司宪院弹劾承宗 “滥用酷刑,诬陷良商”。承宗阅罢,掷报于火盆,笑道:“早料有此一着。” 渊见火焰中纸页卷曲,父亲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竟无半分惧色。恰似寒梅面对风雪,无畏无惧。
离扬州时,百姓夹道相送,以荷叶包新麦饼相赠。承宗一一接过,分与随从:“此乃百姓心血,不可轻负。” 渊咬着麦饼,虽无肉味,却觉香甜,忽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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