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就算是我去参军也不会让侯大夫去,此去随军乃是做军医,想来也算安全。”
梅念道:“你去等我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捕快离开后,梅念对侯英道:“这情况必须有人去了,我去你留守,照看好张师,你不要说别的,我的本事你还不了解吗?我能自保的。”
侯英双目含泪,望着梅念久久不语,梅念道:“走吧,我们去找张师,得和他告别,记得照顾好张师,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你们,你们一个都不少。”随后走向百草堂,此时张师正在整理药材,因为战争的原因,病人都少了些。并且因为张师的名望,这些捕快都没有打扰张师,只是找了侯英的媳妇。
梅念最后一次抚摸百草堂的药柜,指尖还残留着前些日子碾磨的三七粉末。侯英红着眼眶跟随,张景见梅念和侯英一起到来。张景长叹一口气道:“是要上战场了吧,朝廷需要军医,因此不得不从民间搜寻了。这段时间,孙捕头时常来此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,你俩谁去啊?”
梅念道:“我去,你知道的我比侯英合适,并且侯英更适合留下,我孑然一身,不像侯英有家室。”
张景道:“算了,你就不要用这些来搪塞老夫了,这些年的相处,你是什么人,老夫也清楚,总之,一切小心,活着回来,我还想在死前看到你呢。”
梅念和侯英走到后院,梅念简单的收拾好行李,再次出现在百草堂大堂时。张景坐在椅子上,见梅念出来张景老人沉默地往他腰间挂了个新缝制的药囊,粗布上歪歪扭扭绣着 “平安” 二字。侯英往梅念的行李中塞着干粮,整个人不言语。
梅念道了声“我去了,帮我照顾好来福。”便出门,随着孙捕快向着临县而去。当来到临县时,军卒的铜锣声已经响彻长街,硝烟味混着血腥气从北方压过来,将他刚寻到的安宁碾得粉碎。梅念望着药囊,朝百草堂的方向望了一眼,随后被带入队伍中,不多时就随大军向着前线而去。
作为新兵,还有一个月左右的练兵时间,可是作为军医,就没有了。到了战场,梅念就被拉上了前线,救治伤员便不停止,伤者太多,更是忙不过来。
战场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怖,当第一辆装满伤兵的牛车吱呀吱呀驶入营帐时,梅念几乎握不住止血的布条。断肢残臂在泥泞里扭曲成可怖的形状,伤员们喉间发出的呜咽像濒死的野兽。梅念浑身是血的给士兵包扎,突然发现自己颤抖的手竟比初握银针时还要不稳 —— 这里没有文火慢熬的汤药,只有剜肉取箭的快刀和浸着桐油的绷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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