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,如同农夫耕田,春种夏耘,秋获冬藏,缺一不可。西方有哲学家叔本华,说‘意志是世界的本质’(叔本华《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》),他的学说虽有偏颇,但‘意志需要磨砺’的观点却与我们儒家相合。”
李老先生忽然指着窗外竹影说:“诸位看这竹子,破土时要顶开石块,长成后遇风弯曲,雪压不折,这难道不是‘熬’的象征吗?西方人达尔文说‘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’(达尔文《物种起源》),‘适者’并非最强的,而是最能‘熬’的。如同深海的鱼能忍受水压,沙漠的骆驼能熬住干旱,这是天地教导众生‘坚忍’啊。所以《道德经》说:‘人效法地,地效法天,天效法道,道效法自然。’(《道德经·第二十五章》)‘熬练’的方法,难道能脱离自然之道吗?”
第五章 合论:熬练之要,在合天人
陈老先生久未说话,此时拍手起身:“诸位高论,如同万川归海,各显精妙。我不自量力,试着做个小结:‘熬练坚忍’,大约有三层含义——
第一是‘守诚’。《中庸》说:‘诚,是上天的法则;追求诚,是做人的法则。’(《中庸》)守诚如同守夜,需要彻夜不眠,稍有懈怠就会昏沉。苏武持节,勾践尝胆,都是对自己的志向‘诚’,所以能‘熬’过寒冬。西方人塞涅卡说‘忠诚是人生的磐石’(塞涅卡语),也是这个道理。
第二是‘知变’。《周易》说:‘事物到了尽头就会变化,变化就能通达,通达就能长久。’(《周易·系辞下》)‘熬’不是死守,而是如同良医用药,寒就温之,热就凉之,知晓时机与形势。费边的‘熬’在于避其锋芒,勾践的‘熬’在于积蓄力量,都是因变化而施策。西方哲人黑格尔说‘存在即合理’(黑格尔《法哲学原理》),‘合理’就是合乎变化。
第三是‘合天’。《庄子》说:‘天地与我一同存在,万物与我合为一体。’(《庄子·齐物论》)‘熬’到深处,就能与天相合,如同松柏经霜更茂,金石历火更坚。西方人说‘自然选择’,我们儒家说‘天人合一’,道理是一样的。”
张老先生肃然起敬:“陈公这番议论,真是抓住了要害!从前程子说:‘君子做学问,不如心胸开阔而大公无私,事物来了就顺应处理。’(《二程遗书》)‘开阔’是守其诚,‘顺应’是知其变,‘大公’是合于天。这就是‘熬练’的最高境界。”
李老先生也感叹:“《道德经》说‘最巧妙的好像笨拙,最善辩的好像木讷’(《道德经·第四十五章》),‘熬’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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