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相似啊!”
张老先生击节赞叹:“赵公这番议论,真可谓贯通古今变化!孟子这句话,说尽了‘熬练’的道理。‘震动心志,坚韧性情’,并非空谈,必须从困厄中得来。宋代大儒张载说:‘贫贱忧戚,其实是上天用来磨砺你,使你成功。’(《正蒙·乾称篇》)如同玉石成器,必经切磋琢磨;如同金属冶炼,必受烈火烹煎。从前太史公司马迁遭受腐刑,发愤着《史记》,说‘人本来都有一死,有的比泰山还重,有的比鸿毛还轻’(《报任安书》),这难道不是‘熬’过屈辱,化而为不朽的精神吗?”
李老先生轻摇麈尾:“太史公的‘熬’,既像兵家的‘忍’,也像道家的‘藏’。《道德经》说:‘大器晚成,大音希声。’(《道德经·第四十一章》)勾践在会稽山熬练,韩信在胯下之辱中熬练,都是‘藏’起锋芒,等待时机。但‘藏’并非消极,而是‘熬’中积蓄力量,如同拉弓,越拉越劲,但要知道‘过刚易折’,所以《周易·系辞》说:‘尺蠖弯曲身体,是为了向前伸展;龙蛇冬眠潜伏,是为了保存自身。’(《周易·系辞下》)”
第四章 西学论“毅”:意志为基,习惯成自然
赵老先生更频繁地展开书卷,指着一段墨书说:“诸位论及‘熬练’,多以华夏经典为据,但西方人对于‘坚忍心性’的研究,也有精妙道理。十八世纪西方哲人康德说:‘意志是自由的,而自由意志需要道德法则的约束。’(康德《道德形而上学原理》)这种‘约束’,就是‘熬’的一种。更有心理学家威廉·詹姆斯说:‘习惯是人生的伟大指南。’(詹姆斯《心理学原理》)‘熬’并非一日之功,而是以习惯成自然,就像西方人练体操,每日坚持,筋骨自然强健。”
王老先生点头:“赵公说‘习惯’,与兵家‘练兵’之道相合。《吴子》说:‘第一,说话絮絮叨叨、和颜悦色的,会失去众人;第二,频繁处罚的,会困扰众人;第三,频繁奖赏的,会使众人困窘。’(《吴子·治兵》)练兵不仅靠刑赏,更要用军纪‘熬’练习性,如同良匠琢玉,丝丝入扣。从前岳飞练兵,要求‘冻死不拆屋,饿死不掳掠’,这难道不是‘熬’成铁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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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老先生抚案道:“西哲说‘意志’,与儒家‘立志’相通。《朱子语类》说:‘做学问必须先立志。志向确立后,学问就可以逐步着力。立志不坚定,终究不能成事。’(《朱子语类》卷八)立志之后,必须‘熬’练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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