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。
而此刻,她腕间的银镯正越收越紧,仿佛要将她的血肉都融进沈家的规矩里。
梅雨季的潮气渗进沈宅每道缝隙,七岁的沈梦雪跪坐在滴水的游廊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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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镯在腕间发烫,暗卫们的呼吸声像毒蛇吐信,从雕花窗棂、梁柱缝隙里丝丝缕缕钻出来。
当她第五次算错米仓的损耗率,管家的戒尺重重砸在青石地面,震得银镯上的梵文泛起刺目的蓝光。
深夜,沈梦雪蜷缩在堆满《幼学琼林》的床榻上,听着暴雨拍打着窗棂。
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天——那时她还能在花园里追蝴蝶,裙摆沾满泥泞,笑声惊起满池锦鲤。
而现在,连哭都要掐准暗卫换岗的间隙,在被子里闷住所有声响。
反抗始于一碗安神汤。当管家端着青瓷碗走近时,沈梦雪盯着碗中翻涌的涟漪,想起这些日子里总是无端袭来的困意。
瓷碗碎裂的脆响惊破死寂,二十余名暗卫从阴影中现身,玄色劲装带起的气流掀翻了案上的算盘。
沈磊踏着满地碎片走来,银链在腕间晃出冷光,西装裤脚溅上的褐色汤汁,像极了账本上用朱砂标记的赤字。
"想清楚了?"他用银质袖扣挑起她的下巴,镜片后的目光比暴雨更冷,"沈家的继承人,连这点药都不敢喝?"
沈梦雪迎上那双与自己相似的面孔,突然想起父亲教她握毛笔时掌心的温度,此刻却化作刺骨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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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沈梦雪被铁链锁在祠堂。三百盏长明灯明明灭灭,映得祖父翡翠扳指泛着妖异的光。
暗卫们手持皮鞭围成半圆,皮革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"抽,抽到她学会规矩为止。"
祖父的声音混着雨声砸下来,第一鞭抽在脊背的瞬间,沈梦雪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,数着墙缝里第七根青苔,强迫自己记住这种疼痛。
但疼痛反而唤醒了某种东西。她开始在晨课上故意曲解《货殖列传》,用朱砂笔在账本空白处画满荆棘;
当暗卫收缴笔墨,她就用指甲在檀木桌上刻下扭曲的芭蕾小人。
暴雨倾盆的午后,她突然冲出书房,银镯瞬间勒进血肉,灼痛让她眼前发黑,却仍对着追来的沈磊大笑:"杀了我啊!"
真正的惩罚在三天后降临。
沈梦雪被关进沈家地下密室,潮湿的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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